于云霄之上一路向著西北方向飛行,很快,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頭上,伊桓拉著歐陽荀停下。
這座無名山是遼城西北側最不起眼的一座山頭。無名山周圍有更加高險陡峻的山峰,能夠參云而立。無名山算是眾山之中比較低勢,平凡無奇的一座。歲月將這里的每一座山頭都鍍上一層墨綠,要說無名山有什么真正與眾不同的地方,可能還真可以找出一個,這里有一處不算太大的山洞洞口。
伊桓帶著師兄一路向著那個山洞飛去。山洞洞口不算大,周圍遍布著苔蘚,但是由于沒有樹木枝繁葉茂的庇護,所以看上去還是挺光禿禿的,有點像一層裸露的外皮。
順著山洞進去,那里有一條通向內部的小道。起初極其狹窄,只能勉強一人通過,伊桓與歐陽荀一前一后,慢慢扶著旁邊的巖壁向前行進。洞中的山石上由于常年潮濕,水汽向外流通的少,山洞的頂部不時地滴落著水滴。
不時地滴落打在歐陽荀頭上的水滴有些惱人,他拿出一塊白布包住了頭部,防止那水滴忽然滴進自己眼睛里。一陣呼呼的風,帶著在山洞中卷起的回蕩聲,拂面而來。
“師弟,這前面的道,肯定比現在走的要寬敞許多吧。而且應該還有一個比較大的空間,能夠和外面相通。”歐陽荀判斷道。
“是的,在前面,會越來越好走一些。道也會變得寬敞,很快,我們就要到目的地了。”伊桓回答道。
向前摸黑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兩人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寬敞許多,而隨著他們的繼續深|入,洞口出的白光直射進來。
“唉,終于跑到了。”歐陽荀摘下裹著頭的白布,擦干了身上的水。白色的衣袍整個都差點濕透了。
伊桓趁著光,瞥了他一眼。“師兄,你換上一件新的衣袍吧。”說完,他順著道,走出了那個洞口。
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
天鷹澗的全貌就展現在眼前,一彎自西北洞口斜下的清泉,簌簌流淌,至山澗底部時,宛若其氣勢崩騰裹著水汽的白練,奔涌直下。落下時,帶著激蕩的水花肆意濺起,于那空口的白光一道,綻放晶瑩。
而山澗四處飛掠的雄鷹,宛若這自然力量的守望朝圣者,或是盤踞,或是飛翔,羽翼帶起風波,令山澗之中,產生連綿不斷的氣浪。
“哎呀我去,這么多看起來很肥的老鷹啊!”歐陽荀看向那些盤旋著飛翔的蒼鷹,肚子頓時叫喚起來。
來天鷹澗之前,一直觀看場外比試的他,還沒有用過午餐。在他眼中,這都是最美味的肉類。
“師兄,午飯還是等回去了,吃師妹做的才好。”伊桓說著,領著歐陽荀,一路順著這山澗,向前走去。
伊桓一路邊走,便看著周圍的山石,仔細觀察。
看見師弟左顧右盼,歐陽荀也學著四處張望,看來看去,也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師弟,這里的山石,為什么都一個個像是被燒焦過?”歐陽荀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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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桓沒有回答,他繼續仔細地觀察著。山石被燒焦的地方,從痕跡上來看,幾乎都是陳舊的,應該很早之前就留下了。
伊桓猜測,那便是當時蛇尊和這里的蒼鷹搏斗時,雷之意志偶然爆發的力量所致。可如果是這樣,山石上的所有痕跡都是舊的,那說明時機還沒有到啊,是不是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