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敲碎,正好成這個洞口的形狀,然后將石頭堵住洞口。后來他出來以后,便將這個葫蘆谷的秘密告訴了鄉親們。”
他拉上伊桓的手,又要搭到自己的肩上。伊桓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兩人便走進了那個洞口。
兩人順著其中的一條小道,不斷往下走。這條小道明顯是有人修過的。里面并沒有什么野草與植被,石階也是有人認真地鋪過。他們一直往下,這條小道也漸漸開闊起來。
“以前我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不喜歡整天習武,太累。有時候,就跑來這黃南山玩兒。可是自己再怎么跑,師父也總能追上。于是后來,我就逃到這個葫蘆谷里頭,這樣師父就算進來,也看不見我了。”蕭鋒回憶道,臉上浮現出笑容。
伊桓在后面跟著他,時不時點點頭。
“到了后來,我往這邊跑熟了,師父也對這個地方變得熟悉起來。我有時候,就算進了葫蘆谷,也還是會被他抓到。所以,我就想起了那個瞎子說的話,每天晚上練功練的累了,就進來找這個洞口。葫蘆谷里面的水汽冬暖夏涼,很多時候,我一整宿待在葫蘆谷里頭睡覺,別提多舒服了。”蕭鋒道。
這些便是他腦海中關于葫蘆谷的全部回憶。也是他與師父,在兒時玩鬧捉迷藏時的美好記憶。
回想起來,那時的他很頑皮,不聽師父的話,總是偷著樂兒開小差。直到自己的師父走了,他才明白,失去的總是回不來了。
師父臨走的那一天,蕭鋒拉住師父的手,不愿師父離開。然而單聿依然決絕,說當今天下妖族霍亂,身為劍士,應當行俠仗義,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豈能茍且偷生,享樂作福!
那一天,蕭鋒從清晨追到黃昏,都沒有趕上師父的身影。當最后師父的影子化成一個黑點隱沒在夕陽背后時,他對著遠方的那片云彩大喊,師父,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像你一樣厲害的劍士!來與你并肩作戰!
但是自那以后,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單聿。雖然時常能夠聽說師父的事跡,令他感到無比的自豪,但是與之相比,他真正期待的,是能夠再與師父一同在夕陽下練劍。
時光蹉跎,一去不復返,轉眼便是十數載。
蕭鋒與伊桓在小道中向前行進,眼前的小道越發地開闊,一束微弱的光亮投過來,照進他們的眼睛。
“先生,我們馬上就能看到那片開闊的空間。”蕭鋒注意到光亮,便高興地對伊桓說道。
伊桓看著那束光,也是微微一笑。
很快,那小道便見了底。兩人從這入口探出身子,腳下幾枚石子滾落,蕭鋒道一聲“先生小心”,然后拉著伊桓的手,帶他進入了這片地底世界。
看著眼前的景象,伊桓也是不由得心生驚異。
眼前一片開闊,在這地底洞天之中,螢火閃爍。宛若一個地下仙境一般。他們向前走著,視野在寒雪蟲熒光的照耀下,變得宛若星空之夜一般美麗。
放眼望去,數十頃的空闊之地上,陳列擺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沉木棺材。棺材的木板都是新亮的,有一些甚至都沒有落上灰,顯然剛剛制作好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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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顏真的將鄉親們的尸體都放在這里了?”蕭鋒說著,要揭開離他最近的一塊棺材板查看,伊桓攔住了他:“這對死者不敬。”
伊桓眼神微閉,神識之力對這幾萬口棺材進行的探查。許久之后,他雙目睜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