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隱隱雷聲作響。淅淅瀝瀝的雨落下,將地面上的草木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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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濕。望了望這落雨的天氣,伊桓拉起蕭鋒道:“蕭施主,雨馬上會下大,我們不如先找個地方避雨。”
蕭鋒站起身子,雨點在這片刻變得豆大,打落在他的衣衫上。他點了點頭,與伊桓四周張望。
這里距離那家白顏叔父所在的店鋪實在太過遙遠。他們四處張望,終于看見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山巖。那塊山巖成蘑菇狀,下方正好形成一個與屋檐相似的巖腳,可以用來避雨。伊桓和蕭鋒一道向那塊山巖下走去。
山巖不過數丈之遙,但是雨天朦朧的水汽,模糊了他們的雙眼。直到走近了,他們才發現山巖下,正默默做著一個低頭的男子。當那男子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抬起頭時,蕭鋒看見男子布滿胡渣的面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華叔?”
伊桓走近,才發現這是雞排店里白顏的叔父。華禹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點了點頭,他似乎對于兩人的出現并不感到意外。伊桓與蕭鋒在他身邊坐下,蕭鋒忍不住開口道:“華叔,你今天去了哪兒?我們還以為你被妖族抓走了!”
華禹看了他一眼:“白顏被妖怪抓走了。今天,是她獻祭的日子。”
他將地上的石子拈起,在地上畫出一個圓。但是很快,那個圓形就被雨水沖刷殆盡。自知沒有辦法將白顏救出,每日只能這樣做一個渾渾噩噩的叔父,他覺著,還不如當初和其他的鄉親一道赴死,何必要藏在白顏指給他的那個暗洞里躲過一劫?
“華叔,這是怎么回事?”蕭鋒坐到華禹的身邊,“您的名字在陰王簿上也是有的。可是為什么您躲在暗洞中可以逃過一劫?”
陰王簿上的名字只消一一勾去,華禹就算在暗洞中,也不可能逃過一劫。
旁邊的伊桓一直在低頭思考,沒有等華禹張口,他忽然明白了:“華叔,那陰王簿上,恐怕當時不只是有生者的名字吧?”
華禹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那陰王簿上,不僅有我們蘆城人在世者的名字,還有已逝者的名字。只不過,不用他們妖法進行改動的話,在世的人,與去世的人,名字所在與次序并不任何差別。”
聽了這話,蕭鋒并不明白,他疑問道:“就算是這樣,能說明什么呢?”
伊桓便開口道:“正因為所有人的名字一樣,那些名字少說有上億萬之數。勾去陰王簿上的每一個名字都并非易事。如果要一一勾去,就算是勾上幾年,也未必能夠勾完。”
“既然這樣,那鬼王用的方法是……”
蕭鋒話語未落,伊桓已經接過話頭:“想必這蘆城之內,有一個記錄了所有蘆城在世者的名錄。只要按照名錄,施展妖法,就可以在陰王簿中找出所有對應人的名字。那時,再進行勾銷,就會把所有蘆城在世者的靈魂,都盡數勾去。”
這一下,蕭鋒總算是明白了,微微點了點頭。可是片刻之后,轉念一想,他忽然知道了什么,轉頭問向華禹:“既然如此,白顏當時救華叔你的辦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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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