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建虜人頭滾滾落地,許多百姓都是破口叫罵,道是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至于那佟養真,更是全身被剝光后緊緊網住,勒出滿身的魚鱗肉來,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由手藝精湛的行刑者割足了三千四百刀。
行刑時,佟養真再沒了昨日那副強裝出來的硬氣。
面對大明軍民的同仇敵愾,他怕了、慌了,這樣的民族,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戰勝。
漢人的凝聚力,實在不是他們建州人可比的。
入暮,行刑者的額頭上悄然滑落一滴汗珠,他將最后一刀輕輕割完,大大松了口氣。
霎時間,圍觀了半日許的百姓們歡聲雷動,叫好不絕。
有富商,為這最后一片奴肉豪擲千金。
更有游學士子,為此番盛況作詩詞數首,市井之間,廣為流傳。
......
當晚,紫禁城懋勤殿中,朱由校正手把手地教張嫣抄習《岳飛破虜冬窗記》。
后不教,帝之過。
作為張嫣的丈夫,朱由校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她知道一下,什么才是平日里該讀的書。
儒家那些還是少看,不然就該和東林黨一樣,讀傻了。
“不對,你這樣寫不對,拿筆來。”說著,朱由校奪過張嫣手里的筆,在另一張紙上寫的龍飛鳳舞。
張嫣側著頭,望著朱由校認真的臉。
“皇后,你瞅瞅,朕與你誰寫的好?”不多時,朱由校放下筆,得意洋洋地向她道。
直到這時,張嫣方才回過神來,原來她已癡癡地望了這位皇帝許久。
感到臉上微燙,她忙低頭看去。
下一刻,卻是噗嗤一笑。
皇帝這篇字,極有特點,一點也不像是孫承宗等大賢們經筵日講教出來的。
“皇上這字,風格迥異,體勢端嚴,妾…”
“怎么樣?”朱由校來了精神。
“妾不好多說,可是…”張嫣抿嘴一笑,“皇上可以拿給孫先生他們去看。”
聞言,朱由校將筆一扔,賞了她一個眼刀。
“給他們看,他們不又要煩的朕一個頭兩個大?”
望著皇帝這副放挺無賴的樣子,張嫣心中更覺得有趣。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對這位少年天子的陌生感,正在逐漸拉近。
“對了,你與朕來!”朱由校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分說,拉著張嫣跑出懋勤殿,來到空曠的院中,問道:
“你、喜歡花嗎?”
“喜歡,皇上,女孩子都喜歡花的。”張嫣輕聲說完,忽又說道:“皇上,你看妾像什么花兒?”
朱由校愣了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自己后世不過是個窮酸死宅,倉促之間,哪知道什么能博女孩子一笑的花來。
朱由校想了半晌,方才指著張嫣身后,含糊其辭地道:“就像那個。”
張嫣望過去,見皇帝拿路邊野菊比說自己,眼中微見失望。
不過很快,她的眼中亮了起來。
只見張嫣小步跑到朱由校隨手指著的那處,將野菊采下戴在自己頭上,回來轉了一圈,羞澀問道:
“好看嗎?”
“好、好看!”
朱由校心中感嘆,真正的美女,就算頭上只是戴著一朵路邊野菊,也能顯得這樣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