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就不信,你們一點事兒都不出,就算是陳策,又能怎樣!”
......
“榆林總兵戴欽,見過陳大帥!”
戴欽帶著一眾榆林將門軍官,恭恭敬敬侍候在陳策的戰馬一側,神情中未見絲毫的怠慢。
陳策凝眸一望,微微點頭,淡淡道:
“綁了!”
聞言,戴欽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望著兩名虎背熊腰的勇衛營兵卒圍攏過來,向后連退幾步,避到遠處。
見狀,陳策面容微冷,笑道:
“怎么,我陳策在這,戴欽你敢拒捕嗎?”
聞言,戴欽拒捕的年頭剛自心中升騰起來,便就煙消云散,他渾身一顫,任憑勇衛營兵士將自己抓住,大吼道:
“我可是榆林總兵,汝因何故抓我!”
“不給個說法,榆林眾將門,皆難服眾!”
他剛說完,余者將門子弟,紛紛附和。
“對!”
“不給個說法,我等也難以約束部下了!”
“這到底是你陳策要抓人,還是朝廷下令,若是皇上旨意,為何沒有圣旨?莫非是你陳策矯旨…”
見這個勢頭,前來的通州士兵紛紛端平長槍,緊握佩刀,連遠處的火槍手,也將銃口對準了城頭的榆林士兵。
陳策微微瞇起眼睛,環視眾人,冷笑: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不待他們說話,陳策來到一臉不服不忿的戴欽面前,道:
“天下武將,半數出自榆林,這是夸張了,但每十名游擊將軍,三個出自榆林,這總沒錯。”
“你戴欽作為榆林總兵,本該約束好部下,帶領諸將門為朝廷效力,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正可大展宏圖!”
“可你是怎么做的?”
說到這,一直語氣平緩的陳策,忽然顯得有些激動,指著戴欽的鼻子,斥道:
“縱容部下,在城中肆意妄為,每逢出征,總要沿途燒殺劫掠,為禍地方。官軍的名聲,已讓你們這樣的人,給敗壞的一干二凈!”
說著,他又環視左右,冷笑:
“不用五十步笑百步,這種事,你們每個人都做過!”
“官軍這面大旗立起來,是讓老百姓看見了覺得安全,而不是讓他們避之唯恐不及,知道百姓都叫你們什么嗎?”
周圍的軍將此刻全都靜默無言,一聲不吭,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還有不服。
“兵匪——!”
“恥辱,這是奇恥大辱!!”
陳策回想起來當時隨皇帝出征剛到西南時,當地土民對官軍有多抵觸,心中就更加痛恨這些濫用權力,欺壓百姓的鼠輩。
那時,因當地土民對官軍的抵觸很深。
導致他們寧愿幫助叛軍,也不愿為進剿平叛的官軍指路,這也直接造成多路深入西南的官軍蒙受損失。
他們或因不熟地勢,或因土民故意帶錯路而陷入叛軍重圍,再加上援軍也不熟悉當地情況,回天乏術,只能白白戰死。
看著大眼瞪小眼的榆林軍將們,陳策冷哼一聲,收起心思,遙向京師一拱手,正色道:
“奉旨誅殺奸佞,維護官軍榮譽,戴欽,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