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倒是不再認為是皇妃近來懷孕,導致身子孱弱的原因了。
要知道,陪同進去的那兩名百戶,可是他在北鎮撫司精挑細選的,拳腳功夫了得,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暈倒。
要么,就是有人緩慢投毒?
可這又有疑點,投毒的人,莫非連王子興、兩名百戶,以及五名宮人一起毒嗎?
這顯然于理不通!
許顯純絞盡腦汁的在想可能的調查方向,可無論他怎樣去想,每一種說法都站不住腳。
一時間,這位辦案甚多的錦衣衛指揮使,第一次出現了毫無頭緒的囧境。
魏忠賢也在考慮,短時間一樣想不出個所以然。
倒是朱由校,腦海中有了更多的想法,這么多人怎么可能會在幾乎同時暈倒?
況且這些人屬不同勢力,有的根本就與此事毫無瓜葛。
大興縣的縣令王子興,當日據說正與師爺候在城隍廟的門口,忽然間暈倒,不省人事。
朱由校也想不出到底因為什么,不過無論如何,幕后的始作俑者,都一定要揪出來處理掉。
今天能讓良妃暈倒,明天就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暗害自己的兒子。
簡直是后脊背發涼!
想到這里,朱由校立即起身,道:“擺駕延禧宮,朕要去探望良妃!”
剛走幾步,朱由校轉過身,冷冷道:
“許顯純,朕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暗害良妃之人找出來。”
“不論是誰,朕都會夷平他的三族,讓他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是什么下場!”
家人,是朱由校不容觸碰的底線。
正是因為無法在與后世的家人相見,所以現在的朱由校,對這個時代的家人,格外珍惜。
許顯純也是鮮少看見皇帝如此震怒,不敢怠慢,連忙保證下來,說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竭盡全力。”
......
延禧宮外的石道上,各宮的宮人們正都匯聚于此,忙碌異常。
聽說良妃回鄉省親,在大興縣遭遇變故的消息,整個后宮都被驚動了。
就連禮佛多年,早已不問世事的劉太妃也從慈寧宮來探望,至于張嫣,她早在良妃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王氏,你一定要好好兒的保養住身體,為大明再添皇嗣,延綿萬福。”
劉太妃握著王氏的手,苦口婆心地道。
良妃臉色紅潤,并沒見什么大病初愈的蒼白之色。
盡管她覺得自己的身子不錯,卻也礙不住鬧了如此大的亂子,更因為驚動太妃而暗自自責。
張嫣一旁站著,也道:
“是啊,良妃妹妹,你懷了皇嗣,這是天大的恩賜,難免有人心生嫉妒,還是少些出宮,免得出事。”
“妹妹記住了。”良妃笑笑說道。
裕妃也與純貴妃站在一旁,驅寒溫暖,話不多時,卻是門外一陣喧鬧,繼而一道尖亮的太監音傳了進來。
“陛下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