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里有‘病毒’的消息,就讓這些新兵們停止了牛飲,有些渾身還是**的,三角帽的帽檐里,還掛著幾縷淡綠色的水藻,他們都圍著我,麥金托什緊張地問:“老大,病毒是什么毒?誰下的?我還有救嗎?”
這一問,把我問楞了,不過要不說出個四五六,他們一定會群毆我一頓,然后把我扔下河,于是我盡量通俗的解釋道:“會讓人病死的毒,不停的拉肚子,幾天后就會拉出血來,肚子里還會有蟲子,最后發高燒死掉。”
一名士兵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樣尖叫到:“對,我村里有個人就是這么死的,后來村子里被他傳染,死了一多半。”
士兵們立刻驚恐起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而且越傳越玄乎,慘況直逼‘伊波拉病毒’聽得我都冷汗直冒,流言猛于虎啊,麥金托什使勁搖晃著我:“老大,你快救救我啊!”
“是啊,是啊……”
士兵們七嘴八舌的說,我被他晃得差點咬了舌頭:“別搖了,去找軍醫,他那有藥。”
我話音剛落,士兵們都跑了,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沒過十分鐘,團長和門羅就騎馬飛奔過來,史都華團長似乎有點急,馬還沒停住,他就跳下來沖我大步走過來:“卡羅,是你散布的謠言?”
我一聽,就氣的個半死,坐在地上指著河說:“別跟我說,你他媽不知道這么喝會死人。”
史都華團長陰著臉抽出長劍說:“是會死人,哪次沒這事,可你也不能說會爆發疫病啊!造謠生事,惑亂軍心,軍法當斬!”
麻桿門羅想了想,立刻拉住史都華團長的手臂:“團長,團長,卡羅說的有道理,7團的人,去年不就……”
史都華愣了一下,垂下手臂看著他:“軍醫也沒說那是喝河里的水導致的啊,再說這小子……”
門羅那句話我聽到了,于是冷笑著說:“我猜7團還沒上戰場,就死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也是這種季節?每個士兵都拉肚子,肚子疼,發燒還便血,最后昏迷和死亡,說不定糞便里有寄生蟲。”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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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寄生蟲?”史都華團長楞住了,我松了一口氣,蒙準了,典型的細菌性痢疾和寄生蟲感染。
我哼了一聲:“就是喝河里的水喝的,有本事你砍了我,這種季節,可是爆發高峰期,一個人染上,十個人都得跟著倒霉,被你砍了,我死的還干凈點。”
“你!”團長立刻火了,麻桿門羅拉住他,又勸了幾句,史都華團長氣呼呼的把劍收回去,騎著馬走了,不走也不行,營地里人聲鼎沸,顯然是亂套了,麻桿門羅笑呵呵的說:“卡羅,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說話也太沖了,總得給團長留個面子不是嗎?”
我拿手掌使勁拍了兩下自己的脖子:“那也不能上來就砍啊,法西斯!”
“法什么?唉,你就別生氣了,來,給我個面子,你說怎么防止士兵得病?”門羅一臉很欠抽的賤笑。
“下令所有士兵們的飲用水都要燒開,否則不許直接飲用,餐具都要用沸水煮沸消毒,剛才那些喝過生水的,讓軍醫給他們發黃連素。”我說道。
“好,飲用開水是吧,這沒問題,呃……你說讓軍醫給他們發……黃……黃什么?”
我一定是身體脫的水全進了腦子里,才會把黃連素說出來:“呃,軍醫那有藥,你就別問我了,他們比我專業不是。”
門羅一聽,就搖了搖頭:“有藥是不假,都是外傷藥,你說的什么黃,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