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是一種……瘟疫,一但被開始傳播,就會非常恐怖,城鎮里的居民有多少支持共和黨?你殺的完嗎?”我冷笑著問到:“我不是單說你一個,就算你下得了手,你手下的士兵呢?你殺的每一個共和黨,都是她們的丈夫、父親、孩子,她們會不報仇?當士兵們面對一排排要被處死的婦孺老人時,他們會怎么做?”
歐根緊緊皺著眉頭:“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說道:“你可以命令他們這么做,但結果你們只會遭到瘋狂的報復,比現在還要瘋狂,而最后,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和你是個劊子手,共和黨只要有一個不死,就會將他們的思想瘟疫,散播到其他地方來,對皇帝和你的恐懼,就是這種瘟疫滋生的溫床,而你能得到的,只是無數個向盆栽敬禮的伍長。”
“你是說,帝國終究會敗?”
“看你怎么做了,你要是用鐵質炮彈,就會是這么個結果,你要是用另外一種炮彈,那就不好說了。”
“另外一種炮彈?”
“糖衣炮彈。”嘁,這個詞真別扭,我怎么感覺自己是站在日偽軍的角度上:“安撫東部的居民,對共和黨圍而不打,人只要處于一種安逸的環境,就會厭惡戰爭,就像你喝酒的感覺一樣,醉了,煩心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一旦醒來,就會更加難受,不光是心里難受,身體也不舒服,你只會繼續去找酒喝,他們也一樣,你讓居民吃飽喝足,留守城鎮的軍隊跟居民打好關系,對共和黨只圍不剿,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可能,城鎮的居民非常厭惡我們,就算我把連綿的群山包圍起來,那些居民一樣會想盡一切辦法送補給進去。”歐根親王說道。
我笑了笑:“那好,讓他們送。”
“為什么?”
“我舉個例子,假設我們現在這個院子,是共和黨集聚的森林,這里有50名共和黨士兵。”
歐根很不滿的撇撇嘴,我偷笑著說:“那個門口,就是帝國的關卡,而居民們會送補給進來,你要是把門口堵死,他們一樣可以翻墻進來,而院子里的人,是沒有能力產出食品的,他們需要外面的人給他們送進來,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是院墻外的人,在養活院墻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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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確實是這樣,那就更應該堵死了,不能讓他們進來。”
“不,你還沒明白,院外的人,可能是院內人的親戚、朋友,他們一定會這么做的,但是院內的人能回報什么呢?”我問道。
“給錢。”
“那好,共和黨又有多少錢?錢給完了,就只能畫餅了,描繪一個美麗的世界,等我們打敗帝國,消滅皇帝,就能讓大家吃飽穿暖,短時間,這確實有效,可時間一長,院外的人就會厭煩,他們會想,帝國其實沒那么糟,這些帝國士兵明知我們在給你們送補給,卻不忍心為難我們,還勸說我,讓我把你帶回去踏踏實實過日子,絕不為難,我一天天忙死累活,養著你們,可你們又做了什么呢?說好的美麗世界呢?我是不知道你們的美麗世界什么時候能實現,可現在我在拿自己的口糧喂你們,甚至,這些口糧,是帝國給的,但他們不會無限量的給我,我會挨餓的。”我說道:“就像這個院子,你可以賒賬買一些日用品,你是親王,大家相信你的信譽,會給你個面子,可時間長了,你總是賒賬,我小本生意啊。”
歐根親王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那如此發展下去,共和黨就會出現逃兵了。”
“是的,不要處罰他們,把他們描繪成受了誤導的人,可憐他們,給他們溫飽,讓他們成為榜樣,共和黨還能撐多久?我當共和黨,吃不飽穿不暖,還得睡林子,我不當共和黨卻正好反過來,帝國又不會收拾我,那我干嘛受罪?我的命不值錢?”
歐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確實是這樣,可是陛下……”
“陛下要的是一個完整的江山,他要消滅共和黨,他不會在乎你怎么做,你消滅共和黨,還保存了帝**隊,贏得了東部的民心,他會不高興?一顆開花彈才能炸死幾個共和黨?可造一顆開花彈的錢,能讓很多人厭惡他們。”
“是有道理,可我總感覺哪里不妥。”歐根說道。
“當然會,我又不知道實際情況,你得因地制宜的處理各種情況,改變民眾對帝國的看法,才是只要目的,對共和黨盡量采取懷柔政策。”我說道,當然會不妥,這么做,帝國會需要更多的錢,而這個錢,我會借給皇帝的,但是皇帝陛下要給利息,或者抵押物,他要是蠢到給所有人加稅,那萬王之城就會更加龐大,看來我得考慮擴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