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隨口一問,并沒想得到答案,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列總管嘿嘿一笑:“親王殿下,您若不知,怎會跟老奴走呢?”
歐根笑著說:“卡羅,列總管不是外人,不用刻意隱瞞,陛下為什么急著召你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不敢說啊。”
“確實不敢說呦。”列總管愣了一下,低頭說道。
“什么事啊?你們兩個嚇成這樣?”歐根說道:“我看了,今晚沒月亮的。”
我把那張圣諭掏了出來:“你自己猜猜看,要是猜不出來,我可不敢告訴你。”
(本章未完,請翻頁)
歐根皺了皺眉頭,把圣諭接過來,對著火光讀了幾遍,先是楞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封密旨,最后都還給我:“我早就該猜到啊,這是什么時候決定的?”
“南方捷報傳回,陛下親手寫了一封圣諭,用金絲絹、金箔和紫金匣包了三層,讓老奴爬梯子,掛到了正殿那塊‘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列總管簡單幾句,雖然只是陳述事實,看似什么都沒說,可什么都說了,那封圣諭,就是傳位詔書,本森不愧為諸葛軍師,廟算無敵啊。
“親王殿下,閱后即焚。”列總管說道,我點點頭,把密旨放進腳邊的火盆中。
歐根想了一會:“卡羅,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可這事為何如此突然?他正直壯年,不該如此著急。”
“我也想知道,可誰敢問啊,再說了,我老婆孩子熱炕頭,過得不知道多舒坦,現在好了,他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叫來這么多人逼我,也不問問我想不想。”我郁悶的說。
列總管苦笑道:“殿下,天下誰人不想?您這是怎么話說的?”
“我就不想,你呢?你想不想?”我問歐根。
歐根冷笑一聲:“看著都煩,誰想?誰想誰當去。”
列總管愣了一下:“好好好,兩位殿下都是高風亮節,不圖高位,可你們不想,這天下有大把的人想,遠了不說,就南邊那幾位,他們可是想的緊啊,這不,想的命都不要了。”
我點點頭:“那五個家伙,害得我殺了兩次,追了上百公里!”
列總管愣了一下:“啊?殺了兩次?殿下,這夜黑風高,夜深人靜的,您可莫要嚇唬老奴啊。”
歐根笑著說:“列總管,不是嚇唬你老人家,真是殺了兩次啊,唉,卡羅,你說說,我也想聽聽具體怎么回事。”
我笑著把整個故事講了一遍,列總管聽得直拍大腿:“好啊,好!殺的妙,原來是這么回事,兩位殿下,你們是不知道,就在你們出發的當天,那個叫爾文的軍士進宮說有緊急軍情,陛下單獨召見,在書房里問了足足1個鐘點,那爾文走后,陛下衣服都濕透了,老奴服侍他沐浴更衣,他直呼有驚無險,有驚無險,連說了好幾遍,老奴一直納悶,現在才算明白呀。”
歐根笑著點點頭:“確實,要是沒有卡羅一路追殺,怕是到現在南方也太平不了,哦,對了,卡羅的封號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封號?不是親王嗎?”
列總管擺擺手:“親王是頭銜,可親王有單獨的封號,歐根殿下是武親王,您的還沒定,要是按照順序,您應該是忠親王,可是不是按順序來,這老奴就不敢亂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