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你記住了,那是刺客們通用的,看到這個手勢,就知道是同行,刺客要隱藏身份,拇指就是指自己,這叫大隱隱于世。”美洛蒂重復了一遍那個手勢:“這里可不能叫商店,也不叫行會,叫窩,雛鷹就是剛入行的,搭個窩就是說進來找個位子,對了,你會打架吧?”
“打架?”我抽出手槍開玩笑道:“用這個行嗎?”
美洛蒂扭頭看了我一眼:“行啊,刺客不講究這些,別留活口就是。”
“啊?什么情況?”我嚇了一跳。
“刺客在窩里必須有座位,里面要是位子滿了,你就得找個倒霉蛋把他干掉,坐他的位子,沒有位子的刺客,這家店什么都不賣。”美洛蒂說道。
我傻了:“看來行業競爭很厲害啊。”
“規矩而已,刺客的規矩就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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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強食,同行之間碰上,不是死對頭就是搶生意,一個字,殺。”美洛蒂冷笑了一聲:“你不會下不了手吧?”
“大嬸,我騎士團的,不能隨便殺人啊。”我說道。
“隨你,站著的話,就不能買東西、接委托,這里也是庇護所,你也不能在這過夜。”
“就是隨便逛逛,需要什么你自己買就是了,我一不殺人,二不在這過夜,沒事。”我笑著說,剛說完,美洛蒂突然站住了,她掏出一塊黑布:“差點忘了,把你的小臉蒙上。”
我立刻接過黑布,蒙住口鼻:“這樣行嗎?”
“行,看起來像個攔路的強盜。”美洛蒂調侃道。
我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給我的。”
地道走到頭,是一扇木門,美洛蒂推開木門,走了進去,空間豁然開朗,穹頂是雕鑿出來的,四壁掛著羊角或者牛角制成的油燈,不遠處是一圈酒吧,左邊是一片高低床,有幾張床的布簾拉上了,似乎有人在休息,地上滿是厚厚的一層木屑。
“運氣不錯,這個窩人很少,找空位子坐吧。”美洛蒂揮手說道。
我跟她來到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旁邊幾桌的刺客若有若無的看著我們,酒保走過來:“喝點什么?”
美洛蒂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杯酒。”
酒保點點頭,轉身回了吧臺,倒了三杯酒,放在我們桌子上,我愣了一下,小聲問:“還有誰?”
“就咱們兩個,第三杯是獻給刺客的守護神,這是刺客的禮貌。”美洛蒂說道。
“刺客的守護神?誰?”
“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更沒人知道他是人是鬼。”美洛蒂說道,我點點頭,伸手要拿酒杯,忙了一上午,口干舌燥,正想來點喝的,美洛蒂咳嗽了一聲:“別喝,找死啊。”
我嚇了一跳:“怎么了?”
“你臉上蒙著布,怎么喝酒?掀開嗎?所有人都會看見你的臉。”美洛蒂說道:“這是刺客的大忌,再說了你怎么知道這酒沒下毒?”
“那你點酒干嘛?”我郁悶了。
“嘿嘿,找點過去的感覺而已。”美洛蒂笑著說。
我拿手拍著額頭:“那他們呢?都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