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圣經》中有一個故事,說一群人抓來一個女人,好像她是個妓.女還是通奸來著,人們要用石頭打死她,于是讓耶穌來定她的罪,耶穌說,‘你們當中,有誰從沒有犯過錯,就可以定她得罪’,所有人都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都或多或說的犯過一點錯,于是就都離開了,耶穌問那個女人,‘怎么都走了?沒人定你的罪嗎?’,女人回答,‘沒有’,耶穌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想,你走吧,別再犯罪了’。
故事的意思就說,人在神面前,都有錯,都有罪,只是不以所犯的罪為罪,也都善于隱藏在正義的面具下,指責他人,或者定他人的罪,如此可見,我也一樣,所以我沒權利殺任何人,我搖了搖頭:“蒼生何辜啊……”
特蕾莎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天悲星,你這樣,怎么執掌正義呢?”
“正義不該由人執掌,人也不能替天行道,斷情說的不是讓我怎么殺人,而是告訴我,我沒權利殺人,我的權利只有守護,守護親人,守護朋友,守護世間蒼生。”我把手放在斷情上,肯定的說道。
“你是不是曲解其中的內容了?那牢里你關的那兩個刺客,怎么說?他們也是無辜的?”特蕾莎問道。
我想了想:“蒼生皆有罪,或大或小,他們或許受了人的威脅,或許只是為了信仰被人利用,我可以殺他們,也能找一百個理由為自己開脫,但那都是借口。”
“哈,那好,你就等著他們老死在獄中吧,說不定哪天會有天罰。”特蕾莎冷笑著說道。
我笑了笑:“或許會有吧,你的主意不錯,就判他們一個終身監禁,失去自由,也是蠻痛苦的。”
“完了,我看你學不了這血術了。”特蕾莎坐在我身邊:“你這都是歪理啊。”
“那好,我問你,你怎么死的?”
“燒死的,哦,或許是淹死的,誰知道?”特蕾莎陰沉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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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你是一個無辜的女孩,本來有大把的時光,感受世間的一切,你學習血術,但不會用在戰爭上,或許會用來教訓某個小偷或者惡霸,但也只是讓他吃點苦頭,你會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或許會跟他喜結連理,又或許會因為他傷心流淚,或許會有一個孩子,會看著孩子慢慢長大,而自己慢慢老去,這才是你的一生,你又怎么會死呢?”
特蕾莎看著我,一句話不說,我看了她一眼:“是因為有人迫害你父親,你父親無奈之下,引火**,他不想讓你受辱成為奴隸,所以帶你一起走了,特蕾莎,你沒發現外面的奴隸跟你一樣嗎?只不過她們今時今日的狀況,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若不殺那五個總督,她們又怎么會失去父親,失去丈夫,失去兒子?”
“這怎么一樣?我父親是無辜的,她們的父親是罪有應得!”特蕾莎拍著胸口吼道。
“我可以做一個法官,審視他們,定他們的罪,寬恕你父親,可我無權殺他們。”我說道:“憑我當時的法力,我可以把他們捆了,送回王城,交由皇帝定奪,但那個劊子手不能是我,也不該是任何人。”我閉著眼說道:“我是一個騎士。”
“那又怎么樣?”特蕾莎哭著問。
“對不起,讓你傷心了,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父親被人定罪的時候,有一名騎士,一名正直而強大的騎士,一名只會保護弱小,但是不會殺人的騎士,那么你的父親或許不會**,只會等待平白昭雪的那一天,而你也能由騎士帶走,保護起來,你父親的政敵,畏懼騎士的力量,甚至不會去做這些陷害的勾當,華德部長的爺爺,也不會被迫做出錯誤的事情,最后畏罪自盡。”我說道。
特蕾莎抿了抿嘴:“要真是有這么一名騎士,直接殺了那個奸臣,我們都不會有事!”
“特蕾莎,我說了,即使是那個奸臣,也不會死,他一樣有妻子和孩子,她們是無辜的,奸臣甚至不會、也不敢去迫害你父親,他有可能是一個好人,一個畏懼騎士力量的好人。”我嘆氣道:“若是如此,世間也不會那么多的怨靈,針對亡靈的戰爭,也不會發生,會有更多無辜的生靈活下來。”
“這種鬼話,你對我父親和丈夫去說吧!”身后突然一個聲音吼道,我一回頭,是瑪格麗特,她拿著一把廚刀,向我撲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我根本反應不過來,我甚至沒發現她溜進后院,更沒發現她已經拎著那把鋒利的廚刀走到了我身后,我清楚的看見那把廚刀劃出一條銀亮的曲線,刺向我的眉心,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冤冤相報何時了,然后,我閉上了眼睛。
‘嗞’一聲微響,“啊!”瑪格麗特慘叫一聲,我睜開眼,廚刀掉落在我腳邊,瑪格麗特倒在遠處,一動不動,渾身青煙直冒,艾格跑了過來,面具上滿是泥污,我看向他,笑著說:“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卡羅,你的魔法不是沒了嗎?”艾格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