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終究會殺人的騎士,怎么能用斷情?”我搖了搖頭:“你不要阻攔,不然斷情真的會毀于我手。”
霍爾想了想:“我不攔你,但你想清楚,一但這么做了,你就有可能再也學不了斷情了,你沒有斷情保護,很容易出事的。”
“我知道,我想好了,不然不會這么做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保護了。”我點點頭道。
霍爾嘆了口氣:“那好,來吧。”
霍爾帶我走進酒館后面,這里有個小院,墻邊有個雞窩,里面是空的,還有個露天的灶臺,兩間房子,一間是霍爾的住處,一間是庫房,霍爾打開庫房,帶我走了進來,庫房里除了酒,就只有房梁上掛的三、四十條臘肉,其中大多是蝗蟲肉,霍爾走到一個大酒桶前,打開酒桶蓋,指了指里面,我探頭一看,里面并不是酒,而是一個梯子,一直通向下面,我爬上酒桶,順著梯子下到了地下,下面幾乎沒什么東西,只有一個石頭雕刻的圣光明教圖騰,放在基座上,后面的墻壁,掛著一張皮革,看起來年頭很久了,上面串掛有很多皮繩,其中,有兩個羊皮紙卷軸,用皮繩拴掛著,看來圣神殿騎士團,所有的騎士血術,都曾掛在這里,而剩下的兩卷,一卷是‘神之犧牲’,另一卷則是‘無名’。
我將斷情綁在正中,然后抽出橫刀在刀刃上按破手掌,伸手懸在祭壇上,看著血液滴落在上面,喃喃的說道:“謙卑、榮譽、公正、英勇、憐憫、誠實、精神……”
石頭雕刻的圣光明圖騰,在我每每吐出一個詞語,就閃爍一下,我也能明顯感覺到,身體里流失的不光是血液,還有其他什么東西。
“犧牲。”石雕猛地發出一道強光,我則立即沒了知覺。
周圍一片潔白明亮,看來這里不是亡靈之國,比阿特麗斯那里就算點上一百萬盞白熾燈,也不會如此,一個老人走了過來,我驚訝的注意到,他沒穿衣服,須發長的幾乎能當披風和圍裙了,不過也免去了我的尷尬。
“嗯,有意思。”他看著我搖了搖頭:“你竟然涅槃了?”
我點點頭,既沒問他問題,也沒回答什么。
“是想殺人嗎?”老人問道,我搖了搖頭:“我怕真的殺了人,毀了斷情。”
“倒也有些道理。”老人笑了笑:“你似乎有很多問題?”
“是的,但是沒有答案,現在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嘆了口氣說道。
“自殺解決不了什么?”老人撇撇嘴,我皺了皺眉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猜也猜得到,你現在的表情,跟比阿特麗斯沒什么區別。”老人嘆了口氣:“你們真是像啊,同是強大的圣魔導師,又同是斷情的傳人,而且都是天悲星下凡,最后也都一心尋死。”
“她是自殺?”我還以為比阿特麗斯是死于海難。
“不是,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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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知是風暴,還駕船出海,又是旱鴨子,不是自殺是什么?”老人搖搖頭:“知道這卷為什么叫斷情嗎?”
“不知道,只覺得正好相反。”我說道。
老人說道:“此卷本不叫斷情,斷情要斬斷情絲,并不是需要修習者做什么,更不是耗盡魔法導致禿頭,那都是誤解,這是因為斷情者,最后都發現,世間之人皆有可憐,只有一人該死,那就是自己。”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確實該死。”
“唉,我可不是勸你去死。”老人連忙擺手:“選一個吧。”
“選什么?”
“你要封入斷情的魔法。”老人說道:“我會幫你把其中的力量加入進去。”
我點點頭,想了想:“沒什么會的。”
“隨便挑一個就行。”老人笑著說:“我要求不高。”
我笑了笑:“浮空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