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麗德看了看杜克:“想說嗎?”
杜克知道自己很難活下去,干脆來了個閉口不談,英格麗德笑了起來:“我喜歡有骨氣的男人,啊,你們這誰是……馬丁,那叫什么來著?”
“刑獸。”馬丁說道。
“對,請他來,招待一下這位杜克先生。”英格麗德笑著說:“杜克,我想你知道什么是刑獸吧。”
杜克牙齒噼里啪啦的撞擊起來,還尿了褲子,他突然鼓起勇氣,把舌頭伸出來,要嚼舌自盡,可盯著他的宮廷魔法師立刻給了他一耳光,他還是被送了進去。
我拍了拍馬丁的肩膀:“詳細告訴我怎么回事吧。”
馬丁看了我一眼:“您真的不知道……”
“啊,我說了,他不是那個人。”英格麗德說道:“都告訴他,從頭開始說。”
馬丁點點頭:“我以前是個漁夫,我就住在比拉城東海港,我妻子也是漁民,我們靠捕魚為生,稅挺重的,但還過得下去,后來我妻子生了班克,但是她生下班克后,就得了病,花了很多錢,我甚至把漁船都賣了,可還是沒能留住她,沒有漁船,就沒法捕魚了,我就給人修補漁網,一個人還帶著孩子,日子并不好過,有一年霧月,那時候沒人出海打漁,也就沒人找我修補漁網,家里沒吃的了,可班克餓的直哭,我只好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個活,可找了一整天,也沒人愿意雇我,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個糕餅店,那里有很多剛烤完的糕餅,正放在外面晾著,班克從沒吃過,他甚至沒吃飽過,當時周圍的霧很大,我就……”
我嘆了口氣,老列隨口一說,說的是真準,可能他也是見怪不怪了。
“然后呢?你被抓住了?”朱莉問。
馬丁點了點頭:“我和班克都成了奴隸。”
“就因為偷……糕餅?”我驚恐的問道,馬丁點點頭:“這是那個您的命令,罪犯只有兩條路走,身體弱就要被處死,強壯的將成為奴隸,其實還不如被處死,我身體并不強壯,但我有班克,他是控制我的手段,所以我活了下來,從那天起,我們就住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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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成了探子,班克被他們挑選為角斗士。”
我徹底無語了,朱莉把班克擁進懷里,然后把他手里的短劍拿過來,丟在一旁,誰知班克立刻掙脫朱莉的懷抱,跑過去把短劍撿了起來:“丟掉武器,就得死。”
這讓朱莉驚恐不已:“不,不會的,都把武器放下吧,你們不會死的。”
讓人尷尬的是,所有人都看向我,我點點頭:“放下,沒事的。”
“是,主人。”他們齊聲說道,這才放下武器,但是武器被很有紀律的放回架子上。
馬丁搖搖頭:“班克很幸運,跟他角斗的男孩也是第一次,由于太緊張,崴了腳,所以班克才能殺了他。”
“什么!”我驚恐的看向馬丁:“他……跟別的孩子角斗?已經角斗過了?”
“是的,每年一次,只有一半能活下來,但是總有更多的孩子加入進來。”馬丁捂著嘴說:“他們都是從角斗場上活下來的,那個女孩叫左耶,她來的最早,已經角斗過三場了,您要是不來,下周就是第四場。”
我沉默了一會:“這里都是奴隸?”
“是的,紅館后面有一個小院子,那些進來玩的客人,喜歡看角斗,可以下賭注,買誰活,買誰死。”馬丁說道。
西澤突然抬手給朱莉施了一個光系魔法:“王后陛下,您不如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這才注意到朱莉,她臉色不太好看:“英格麗德,麻煩你陪一下她。”
英格麗德點點頭,扶著朱莉出去了。
我看了看他們:“刑獸是什么?為什么杜克會嚇成那樣?他剛才還要咬舌自盡,我還算了解他,他沒自殺的膽量。”
馬丁笑了笑:“您要是有勇氣,可以去看一下,刑獸是那個人的名字,他從不說話,我猜他也不能說話,頭上戴著一個鐵面,他專門負責刑訊囚犯,逼問口供。”
“不是有那些毒品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