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問:“都看見什么了?”
“唉,我是去東部,幫冰湖村買魚鉤。”耶魯說完,歐根蒙了:“啊?買個魚鉤跑那么遠?”
“唉,您這話說的。”耶魯連忙擺手:“冰湖村是破冰釣魚,釣的那都是一米多長的大魚,我那時候還年輕,手藝也不行,我打的魚鉤,一下冰水,就脆了,魚咬了鉤也拉不上來,那都斷了,我不得去見識見識啊,所以就去了錫德里克,那里的魚鉤做的比南方的還好,可這路不熟,沒到維克城就迷了路,天知道怎么走的,就摸到那鬼地方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天也晚了,我看到了一座城,還有很大的火光,那就是培迪城,想去問問路,順便住一宿,再看看那里鐵匠的手藝,結果還沒進城,就看見軍隊在城門口殺人啊,嚯,到處是尸首,城門口升著老大一堆火,殺了就往里面一丟,有的人還沒死透,叫的那叫一個慘啊,我當時心說是攤上事了,腿都嚇軟了,圣光明護佑,有個軍官看見我,讓我別過來,說是城里出了瘟疫,趕緊走,他臉上還蒙著白布,他指著我喊了好幾遍,我才緩過神,這才跑的,我還看見一個官員,往路邊的路牌上,栓鐵鏈呢,那是要鎖城啊,唉,嚇死我了。”
“沒錯,是有這事,他回來后給我們說,我們還說他病迷糊了,西科城的邸報,上一任鎮長派我也看過了,沒有發生瘟疫的城市。”阿普頓說道:“培迪城?好耳熟啊。”
“血魔熱。”我提醒道,阿普頓嚇壞了,看向耶魯:“你看到的是培迪城!”
“嘁,多新鮮,我一直給你們說是培迪城,那路牌上寫著呢,我又不是不識字,你們還都說我病傻了,特別是那個老鎮長,真是個糊涂蛋,我那是從大分水嶺回來的時候,怕耽誤了冰湖村冬捕,走得急了才病的,不是去的時候。”耶魯擺手道。
“耶魯,你看到那些殺人的,是軍隊還是獵魔公會?”我問道。
“軍隊,沒錯,就是軍隊,那制服認不錯的。”耶魯極其肯定的說道。
“有發現什么跟當時的鐵器不符的玩意嘛?”我笑著問,耶魯想了想:“還真有,軍隊用的長矛,現在都帶倒鉤,方便鉤馬腿,他們手里的都沒有,就是普通的長矛,木桿,上面裝個槍頭,還有那個官員掛鐵鏈的時候,他手里那把鎖,是新的沒錯,但那款式真的是很簡單,他還往鎖眼里還灌鉛水呢,現在都不用了,有死鎖,鎖上就打不開的。”
“知道是什么瘟疫嗎?”
“嗯,讓我想想,那些士兵都帶著厚布做的手筒子,那些被殺的人,只是求饒,沒有反抗,看起來都快不行了,哦,對了,咳血,咳黑血。”耶魯說道:“什么病就不知道了,我都嚇傻了,哪還敢問啊。”
我點點頭,天知道是什么瘟疫,不過應該跟血魔熱那一次不同,也就是說,培迪城發生過兩次瘟疫,至少兩次。
“卡羅,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有答案了?”歐根問道。
我點點頭:“有點眉目,你們兩個進去或者看到的培迪城,應該是很早的時候了,所有那些農具和金屬制品,看起來都比較老舊,耶魯看到的,是發生瘟疫鎖城的時候,而你看到的,是瘟疫結束4年后,蕭條的時候,你們看到的不是一個年代的培迪城。”
歐根瞪起眼睛:“也就是說,希爾伯特見到的卡露拉,是兩百年前的人?”
我點點頭:“時間無法確定,但卡露拉確實不是現在的人,這點應該沒錯,所以,培迪城的人不知道皇帝和你這位親王,是非常理所當然的,而你看到的農具也確實是當時時興的產品,耶魯也是。”
“我的老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