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還是說說蟹總管給你說了什么吧?”夢兒笑著問道。
我指了指橫刀:“他把橫刀給我,我確實不想要,他說刀兵無心,并沒有罪責,言外之意,就是讓我赦免什么人,說他們就是些糊涂蛋,我就把刀收了回來,又問他何刀無心,就是問他想赦免什么人,他見我把刀拿了回去,就說只有我手中的刀有心,其他的都沒有,你瞧這意思……”
歐格雅皺了皺眉頭:“他是說……除了你,都沒錯!”
夢兒擺擺手:“不,蟹總管的意思是說,夫君要是用刀殺人,就是有錯的,因為夫君是王,其他人……都是聽命行事,沒有什么過錯,嘶……不對啊。”
“怎么了?”艾爾莎問道。
“蟹總管父親以前的奏疏,我都翻過,他可謂是言如刀,筆如劍,奏疏大多言簡意賅,直指要害,從不拐彎抹角,實在是很有見地,可以說是個走一步,能看透百步的人,蟹總管我也打聽過,幼年便是立志做言官了,更是隨他父親的風格,這樣的人,清君側有可能,怎么會讓夫君赦免所有人?難道另有內情?”夢兒琢磨著說道。
“另有內情?有什么內情?我饒了貝亞那幾個糊涂蛋,不過是因為沒人接手各部工作而已,要是有,他們就算能活下來,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擔任要職了,王城都亂成什么樣子了?”我搖搖頭。
夢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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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就猜不透了,或許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畢竟我們不在他們旁邊,蟹總管看在眼里,覺得有情可原,讓你赦免,你不如再向他請教一下。”
“嗯,好啊,他確實有一套,我說了沒幾句,他就給我刪了一半,直接告訴來請罪的金甲衛說,‘陛下有命,皆可赦免,平身’。”我笑了笑。
夢兒恍然大悟:“金甲衛都在?”
“都在啊,我進宮的時候,不是正巧看見貝亞,氣不打一出來,就給了他大腿一槍,金甲衛聽到槍聲還能不來?敢在宮里開槍的,還有幾個?”我笑著說。
“懂了,夫君,蟹總管在幫你攻克王城。”夢兒說道。
“嗯?什么意思?”我問道。
夢兒笑著說:“‘陛下有命,皆可赦免’,他有說是赦免誰嗎?這一下,他幫你把所有人都赦免了。”
“天啊,這也太……”溫妮搖搖頭:“他這不是替卡羅做主了嗎?”
“還是那句話,他沒說赦免誰啊,夫君以后想翻供,可以說當是直說赦免金甲衛啊,畢竟傳話的是蟹總管。”夢兒笑著說:“可是,這話讓其他人聽了去,就是自己也被赦免了,既然是‘皆可赦免’,那就是前面犯的錯,都沒事了,后面誰還跟著貝亞他們繼續犯錯?”
歐格雅說:“是啊,這么一說,確實有道理,那么說,蟹總管……”
“王之義旗再起,天下轉瞬可定。”夢兒笑著說:“只怕夫君大軍一到,旗幟一揮,王城立刻獻城投降。”
我苦笑著說:“壞了,我把宮廷都封了,這消息怕是傳不出去了。”
夢兒擺擺手:“這你就小看金甲衛那群家伙了,不是我說他們,各部的官員,都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種天下大赦的事情,用不了幾分鐘,王城就都知道了。”
艾爾莎驚恐的說:“那豈不是說,蟹總管……故意讓王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卡羅給所有人都翻篇了?”
“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夢兒笑了笑:“有幾個人還是會確信,這‘皆可赦免’里面,一定沒有他們的名字。”
“部長們?”我嘆了口氣:“有的時候,人一但走錯了一步,真的很難回頭!”
“夫君若是打算不計前嫌,什么花招都不用,勸降就是了,到時候兵員、官吏無法調動,只是幾個人或者幾十個人冥頑不靈,他們權利再大,也沒有什么作用了,王城不攻自破。”夢兒說道:“對了,那個假的……”
“哦,閹了,蟹總管給他找了個偏僻地方,養傷去了,知道嗎?宮里的宮女和宦官,都開始給他下毒了。”我掏出那袋驚風草說道。
夢兒看了看:“驚風草啊,這可不算是毒,除非服用太多,一般就是噩夢纏身而已,宮人們用來防止晚上值班睡著而已,確實比往鞋里放蒼耳子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