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叫夢,分開了叫痛,是不是說沒有做完的夢最痛······”
“呀!!”
小音箱切歌,頓時嚇了南燕一跳,驚恐的指著音箱:“有,有人!有人在里面!”
旁邊座位的人,起的太猛,座位都倒了。
那邊少年俠客,連腰間寶劍都抽出來了,但身體卻打著擺子,發抖道:“妖、妖妖怪哦!”
“哼,瞧你們少見多怪的樣子,俺們公子的這個東西叫做音樂盒!”
牛大為瞥了一眼拔劍的少年。
“這一定是仙家法寶了!”
那少年訕訕的笑著坐下,語氣肯定的說道:“這世界上哪里有會說話的音樂盒,這肯定是仙家的音樂盒。”
少年坐了一會兒,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尷尬,提劍跑路,騎馬揚鞭。
“公子!”
李翦忽然看向了官道遠處,一陣鈴聲傳來。
周揚抬頭看去,一個羊倌正甩著鞭子,趕著羊,朝著這邊走來。
“一只兩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
南燕數了一下,統共二十六只,不算多。不知道公子和他的隨從,為什么盯著那羊倌看啥。
那羊倌山羊胡,鷹鉤鼻,一雙眼睛之中頗有幾分陰險市儈,卻偏偏穿著一身道袍,哪里半點像是道家全真的樣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般行徑,正道無人吶。”
周揚感嘆一聲。
“公子,俺去。”
牛大為揉了揉眼睛,握住了手里的不二刀。
“不急。”
周揚端著功夫杯,一邊飲茶一邊看著那羊倌趕著羊走了過來,似乎也是渴了,便讓兩只牧羊犬在那里看著羊,大步走到了這茶攤上來。
“小二,大碗茶。”
羊倌聲音倒是洪亮,竟有積分聲震瓦礫的感覺。
“一個大碗茶還叫喚這么高,人家貴公子叫了極品碧螺春,也沒這么咋呼,怪不得是個放羊的,素質就是沒法比!”
小二心里腹誹著,隨手抓了一把花茶沫子,扔到了碗里,從燒著的鍋里舀了一碗熱水,走到羊倌跟前“Duang”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水漬都漸出來了。
“嘿嘿嘿嘿······”
羊倌朝著他笑。
那鷹鉤鼻配合著三角眼,看著竟然有些滲人。
“你笑什么!”
小二壯膽問。
“我笑你此生緣淺,年紀輕輕就要與世作別!”
羊倌說道。
“你!”
小二氣。
“這人說話怎么這么難聽,出口就要詛咒人呢。”
“是啊,一個破放羊的,學人拽詞兒呢,說不準就是新學的呢。”
“兄臺不能這么說,小二也有不對的地方,但也不是所有放羊的都這么狂。”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但羊倌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幾口就干了,看的小二目瞪口呆。
這可是架在鍋里燒著的滾開水,平常人哪敢這么喝水?
這老倌兒,不燙嘴嗎?
這老倌兒不是一般人吶!
想到這兒,小二心里害怕了。
“我說你小子,你看個屁,莫非見爺爺長得帥不成?”
不知道是不是這羊倌看著長得帥的有仇,還是跟有錢的貴人有仇,亦或是別人都是驚訝的看著他,而貴公子是鄙夷的看著他,這羊倌兒和周揚說話了。
“嗯,我是在看個屁。”
同樣,周揚也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