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代價是什么?”
“你得教我血脈之力,并且必須是真心實意的。”安森扯動著嘴角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他感覺再這么下去自己的嘴角早晚要抽筋:
“讓我在一周之內掌握血脈之力,我保證不會讓你透露關于雷鳴堡守軍,包括你哥哥——守軍指揮官克羅格·貝爾納的半個字!”
雙目瞪圓的路易看著微笑的安森,最終輕輕一聲嘆息:
“其實,原本應該執行這個計劃的人是我的叔父,但是兄長他……”
“好了,我們現在不聊這些!”安森再次打斷道:“告訴我,你愿不愿意接受這份交易——用血脈之力的知識,交換雷鳴堡守軍的情報。”
二者對目前的路易·貝爾納而言,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路易的表情有些失落,但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又很快恢復正常:“首先,糾正你一個常識性的錯誤——這也是我的導師曾經告訴我的。”
“血脈之力不可能是被‘教授’,因為每個人的都有所不同,即便同種的血脈之力也是一樣;這是蘊藏在你的血脈之中,只屬于你的力量;每一份血脈之力,就是一位天賦者的證明。”
“雖然這么說,但實際上這種力量也是有跡可循的,否則傳承也就成問題了;我叔父告訴我每一個古老的家族都有獨特的,關于血脈之力的掌握方式,但大體上都是類似的。”路易的語氣逐漸變得嚴肅:
“最初是通過刻苦的鍛煉,慢慢讓這種力量從你的身體里蘇醒;你現在基本上就處于這個階段,所以我才能對你的血脈之力有所察覺。”
“明白。”安森了然的點頭。
“下一步它會開始強化你的身體,你會發現自己在催動血脈之力時,身體和精神力都有顯著提升,并且開始展現出特殊的能力。”
“雖然我不認為血脈之力間有強有弱,但很多能力的展現方式往往超出人們的想象:有的專注于身體的強化,有的會影響到周圍的人,有的存在于精神層面,有的甚至能預知到某些即將發生的事情…不一而足。”
“并且雖然每個人的血脈之力皆是獨有,但這種能力還是有可能出現變化的——據我叔父說,血脈之力和你對自己的認知程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當安森重新站在牢房外時,天色已經黑了。
眼神像獵犬般兇狠的羅曼,一動不動的站在戰壕中央,背著雙手看著走出來的安森。
“看來很順利。”羅曼瞇起眼睛:
“你已經得到他的信任了?”
空蕩蕩的戰壕里只有他們兩人,漆黑的午夜,讓從身側吹過的寒風都變得陰森。
“原本這支帝**的指揮官不是克羅格·貝爾納,而是他的叔父…算是個不錯的開始。”
安森的語氣十分平淡,對這位客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所以能否麻煩您去轉告一下路德維希準將,讓他不再安排別人對路易·貝爾納進行審訊——眼下這份信任還很脆弱,經不起出爾反爾。”
羅曼的目光稍稍收斂了些:“我會轉告將軍。”
扔下這句不知道算不算承諾的承諾,他便轉身離去。
直至對方的身影消失在戰壕盡頭,安森才終于松開了背后握著配槍的左手;只有在孤身一人時,他才能清楚感受到眼下的自己是何等的危險。
如果那個想殺了自己的家伙也有類似的能力呢,如果他掌握著某種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異能,甚至魔法…區區一柄配槍,并不能給他帶來多少安全感。
血脈之力,舊神派,還有那種能“看”道周圍一切的異能……
底牌,一張永遠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