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驚了,這算什么?
魔法、邪術、混沌能量、陰黯詛咒的……
短消息?
另外既然你也知道要小心,那干嘛不直接上門找我;用這么詭異的方式傳消息,豈不是更容易暴露?
不過對方應該并不能觀察到他此刻的想法,鮮血凝成的字跡繼續有條不紊的出現在信紙上:
【首先允許我向你祝賀,一次時機恰好的輝煌勝利,令險些失控的天平重歸平衡,并且沒有讓總主教之子對你產生絲毫懷疑…舊神庇佑。】
他果然就在軍營里!
眼前一亮的安森還沒來及為自己的判斷正確欣喜,又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從對方的“語氣”判斷,自己打贏那場戰斗是出乎了他的預料的;但如果殺死自己的就是這位“舊神派”,他現在最該驚訝的難不倒不是自己還活著這件事嗎?
難道說另有隱情?
還有…失控的天平是什么意思?
帶著無法描述的復雜心情,借著煤油燈的光線,安森順著對方的“字跡”繼續看下去:
【親愛的教友,你勇敢而果斷的舉動提醒了我,是時候了;是的,我認為是時候了,如你第一次與這古老的組織發生接觸時所期待的那樣。】
血紅色的優雅字跡微微顫抖,略微濺起的“墨水”仿佛在訴說著對方激動的心情:
【是時候讓你真正參與到古老的舊神派在歷經歲月的沉淪后,走向崛起的‘大計劃’了!】
看著那突然興奮起來的字跡,安森渾身一個冷戰。
他現在真想指著對方鼻子,告訴他不是我,我不想,別找我——這種一聽就鬧不好要被教會綁在蒸汽機的排氣閥上,絕對不得好死的大好事,您還是去找別人吧!
【沒錯,親愛的教友,我現在的心情和你一樣的激動;但還請靜下心來,耐心的容我慢慢向你轉達這一偉大的使命。】
信紙上的字跡慢慢變得舒緩,或許是因為墨水不多了的緣故,鮮紅粘稠的血色開始變得有些淡:
【正如我們上次所談到的,不僅僅是克洛維王國,整個秩序世界乃至世界以外的所有角落,都有我們的影子;讓全世界認識到古老舊神的行動,早已醞釀許久。】
【這場帝國與克洛維王國的戰爭,正是‘大計劃’中的一環——將‘瀆神者’們致力維護的脆弱的繁榮假象撕成粉碎,將舊神的怒火傾灑在每一顆充滿恐懼的心中!】
【親愛的教友,你的任務就是盡快奪下這座雷鳴堡要塞,讓克洛維王國的鋼鐵戰車展現出它應有的力量,決不能讓這場戰爭被帝國輕易的結束。】
信紙上的字跡越寫越快,也越寫越潦草;透著信紙,安森都能感覺到對方那種執著和心醉的狂熱,并隨之而來的更多的問題:
舊神派的力量到底有多龐大,如果它真的強大到無孔不入的地步,為什么自己周圍幾乎察覺不到?
明面上僅僅是領土糾紛的帝國與克洛維王國之戰,和舊神派的“大計劃”究竟有多少聯系?
之前提到的失控的天平,是說如果克洛維王國如果不能盡快奪下雷鳴堡,為了繼續舊神派的“大計劃”,難道他們還會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