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的德拉科,讓包廂內原本沉重的氣氛變得歡快了些:
“但對站在被裁撤邊緣的近衛軍而言,這場‘列車大劫案’是個愚蠢透頂卻又至關重要的計劃——如果他們足夠聰明,那就不會這么干;如果他們足夠重視,那就不會只派一個小小的上尉為整個計劃負責。”
“所以我認為這輛列車上,至少還有一個軍銜不低的將校負責掌控全局;如果沒有,那就證明所謂的‘列車大劫案’只是近衛軍拋出來的靶子,用來引誘某些想要趁火打劫的勢力上鉤。”
德拉科向沙發兩側攤手,臉上的笑容微微加深:“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這幫近衛軍啊,就是一群發了霉的橙子!”
安森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至于為什么是一等包廂,那當然是因為這里是整個列車的最末端,所以只要這位先生不是那種能屈尊躲藏在三等車廂的人物,找到他一點都不困難。”德拉科瞥了眼地上中年人的尸體:
“您瞧,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是個家,我一點兒都不在乎真相,我只在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就像我同樣不在乎那起害死我最后一個親人的事件,是否真的像報紙上所說的那樣,亦或是為了隱瞞某些‘真相’——他死了,但關于他的故事才剛開始。”
“我要繼續寫下去,讓這個不幸的故事能有個還算圓滿的結尾。”
“太悲慘的劇情,可是會影響到報紙銷量的。”
德拉科眨眨眼,臉上是燦爛如陽光般的微笑。
默默凝視他的安森,從那張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悲痛或苦澀。
“閑聊到此為止吧,該商量接下來的計劃了。”德拉科話鋒一轉:
“鋼鐵蒼穹號的午餐時間是正午十二點,但現在是十二點十分,餐車那邊還是沒什么動靜,所以極有可能是被近衛軍買通的家伙修改了午餐時間。”
“這會帶來一個后果:饑腸轆轆的紳士小姐們都會紛紛離開自己的包廂,到餐車這邊來一探究竟,整個餐車會聚集比平時多三四倍的人。”
“他們會吵鬧,會抱怨,會和原本別的包廂的人相互攀談,然后點一杯酒在餐車里逗留不短的一段時間。”
倚靠在柔軟沙發上的德拉科·維爾特斯,就像壁爐旁的說書人般,微笑而平靜的敘述著還未發生的故事:
“這就是近衛軍的計劃——利用這個時間差,他們只需要控制餐車就能控制鋼鐵蒼穹號上絕大多數的富人,敲詐勒索搞個大新聞。”
“而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
“你是說……”安森眉頭一挑。
“由我負責吸引列車內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再由您負責解決鋼鐵蒼穹號上剩下的近衛軍——按照他們的說法,至少還剩下九個。”德拉科聳聳肩:
“當然,這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您要對付的是九個訓練有素的職業精銳,而您唯一的助力就只有我們天真可愛的莉莎·巴赫小姐,她…呃……”
“她看起來讓人特別的有信心!”
回想起某個被塞在二等包廂椅子下的尸體,面色古怪的家有些結巴的改口道。
“……”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