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他很信任我,我能把他帶出來!”黑袍教士一拍胸口,很是嚴肅的看向安森:
“我早就看出來這人有問題,準備了很久,就為今天!”
安森:“……帶路。”
“好!”
安森收起左輪槍,和卡林·雅克一前一后走上酒館樓梯;整個酒館都是以一座廢棄的樓房改建的,油漆和墻紙都已經脫落,破爛的墻壁和“吱嘎”作響的樓梯,時不時傳來哭泣似的風聲。
走到樓梯口,黑袍教士朝安森比劃了個讓他停下的手勢,踮著腳尖摸到閣樓門前;他小心翼翼的將腦袋貼在門板的裂縫上,從口袋里掏出鑰匙。
“咔嗒。”
門開了。
黑袍教士推門而入,然后反手關上了房門。
把玩著手里的“匕首”,似笑非笑的安森靠著墻壁,一動不動的望著木門。
過了片刻,不再等待的安森大步走上樓梯,一腳踹開了門。
狹窄的閣樓里,除了遍地的雜物和床之外空空如也,大開的窗戶外傳來“嗚嗚”風聲。
果然…翹起嘴角的安森,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酒館。
………………
十分鐘后,閣樓內原本空蕩蕩的閣樓內,近乎半透明的卡林·雅克蜷縮著門后的角落里,從頭到腳一點一點凝結成實體。
“呼————”
憋紅了臉的他長舒口氣,一邊急促的喘息著一邊抬起右手,很是痛心的看著襯衫袖釘上的劃痕。
“嘶…這么深,這非得讓德拉科那家伙掏一大筆錢才行,不然就虧大了。”
黑袍教士自言自語的抱怨了一句,但并沒有急于離開——那個偽裝成審判官的家伙,很可能現在還在王冠酒館附近。
對方花這么大的代價堵自己,這次恐怕得比平時更小心才行。
又等了三十分鐘,在聽到樓下的酒館大廳內開始有客人上門之后,卡林·雅克終于站起了身;花了三十分鐘思考,他的腦海里已經有了完整一套的跑路計劃。
首先脫了身上的教士袍子,從地上的雜物堆里找了件抹布似的外套和鴨舌帽。
這是卡林·雅克得意的小技巧:平時一身教士袍的他幾乎全酒館的焦點,所以只要換身普通的衣服,除非貼著臉否則誰也察覺不到。
攥著一個空酒瓶,假裝成宿醉酒鬼的黑袍教士一搖一晃的走下樓梯,趴在吧臺上確認那個“審判官”不在之后,故作踉蹌的走出了王冠酒館。
他撞開木門,直接坐上一輛出租馬車,扔給車夫兩個銅板:“舊墻街。”
第一步,盡快離開現場。
馬車夫沒有多問半句話,打著哈欠揚起鞭子,風風火火離開了王冠酒館。
故作宿醉的卡林攤在座椅上,目光始終盯著身后飛掠而過的景色,確保沒有某個身影或者馬車跟上來。
疾馳的馬車七拐八繞,在經過一個長巷的時候略微放慢了速度;抓住這個機會的他果斷推開車門,跳下馬車撲在地上。
第二步,絕對不要離開外城區。
克洛維城治安崩潰,警備松懈,但內城區依舊有大量近衛軍巡邏;那個人既然想抓住家,很可能和近衛軍是一伙的。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逃亡者,跑到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是最大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