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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我們必須撤退了!”
軍營帳篷內,瑪緹亞斯急切的說道,凝重的臉色中夾雜著一絲慌張。
“撤退?”
坐在椅子上的艾登公爵冷笑著,對精靈使者的提議顯得無動于衷:
“我一萬多人的大軍現在還在和克洛維人作戰,隨時都有可能攻克倉庫據點,將對面的風暴師趕盡殺絕…這種時候您讓我撤退?無意冒犯,但我真不明白您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些什么…安森·巴赫已經殺過來了!”瑪緹亞斯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您留在北城墻的守軍只有三百多人——再這么繼續等下去,您損失的可就不只是一座綠茵谷和那一萬多人的軍隊了!”
“那又如何?”艾登公爵繼續冷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
“沒錯,我就在北城墻的只有一支三百多人的衛隊,但安森·巴赫他又能帶來多少人?四百,五百?想橫穿整個綠茵谷跑來偷襲我,他身邊又能有多少人?”
“可就算再少也足夠他沖破防線,然后殺了你!”
驚慌的瑪緹亞斯低吼道,同時一臉費解的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公爵。
就在幾分鐘前比自己還緊張的他,此時此刻卻反而冷靜了下來,坦然的表情中還夾雜著些許的譏諷。
仿佛自己真誠的提議,在他聽來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所以說您真是不懂得何為戰爭啊,瑪緹亞斯閣下。”
望著焦躁又一臉費解的精靈使者,艾登公爵緩緩收斂了嘲諷的神情,“耐心”的為對方解釋道:
“簡單來說,現在的我和安森·巴赫,都在進行一場賭博。”
“賭博?”
瑪緹亞斯一愣,他更不明白了。
“簡單的說就是我和他在賭兩件事——第一件,就是倉庫據點何時會陷落,第二件,就是他能不能在最短時間內生擒我。”艾登公爵沉聲道:
“只有同時賭贏兩件,才能算是贏得這場戰斗的勝利,否則的話就只是一場代價沉重的平局罷了——我這么解釋,您聽懂了嗎?”
瑪緹亞斯終于聽懂了。
“你是說…安森·巴赫不會殺你?”
“他殺死我有什么用?”維克托·艾曼努爾冷冷的反問道:
“只有活著的艾登公爵才能讓城內一萬多人的艾登軍團停止進攻,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他費盡周折橫穿半個綠茵谷,難道就只是為了自己的戰利品中多一個人頭嗎?”
“更何況這里是綠茵谷,不是鷹角城,就算付出巨大代價干掉我外加一萬多名艾登士兵,得到最大利益也只會是卡林迪亞人——顯然,那絕不會是安森·巴赫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