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血脈之力的難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尤其是在拼命克服這種力量副作用的時候;因為這種力量說到底就和身體的器官差不多,過度使用又認真保養出問題才是正常情況。
自己的“狂獵騎士”血脈之力,條件是血。
受傷時這種力量會自動覺醒,而催發條件是更多的新鮮血液,代價則是自己會對表現出對鮮血的極度饑渴。
而得到的鮮血越多,力量就越強,就越難維持自身的理智;咬破嘴唇的勒諾只能拼命用自己的鮮血,滿足身體傳達出的“饑渴信號”…盡管這樣只能讓自己更加饑渴。
但即便沒有血脈之力的負擔,他的身體也已經瀕臨極限了;不僅僅是他,所剩無幾的瀚土軍團也是如此。
血脈之力帶來的影響只能讓他們“忘記”疲憊和傷痛,但維持這種高強度作戰帶來的體能消耗也是驚人的,一些身體比較虛弱的士兵甚至是還在戰斗時,就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和多少還能休整下的帝國先遣軍不同,被追著打的勒諾別說補給,就連停下稍微松口氣的余地都沒有,從前一天凌晨四點開始就在不停的奔跑,不停地沖鋒,不停的戰斗…不是一場接著一場,而是根本沒有任何停止和間隙。
哪怕只是稍微在某個地方多呆一會兒,他們都立刻會被組織度更高,更擅長協調機動的帝國先遣軍圍剿。
所以…剛才那是第幾輪進攻了,二十還是二十一輪?
全身酸痛的勒諾拼命睜開已經不太能看得清東西的眼睛,想要看清穹頂落下的閃電。
轟…轟…轟……
炸雷的巨響再度傳來,從方向判斷的話,應該是北城門的方向。
嗯?
勒諾突然愣了下。
北城門…不…為什么不是港口方向呢?
如果有的選,勒諾更希望打雷的是港口方向,那樣就更能阻止帝國的艦隊增援卡林迪亞港了。
等等,有點不太對。
轟…轟…轟……
自己現在站的地方是燈塔宮,是整個卡林迪亞港位置第二高的建筑,按說應該哪個方向的雷聲都能聽得見才對,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北城門的方向?
難、難道說……
驚醒的勒諾猛地瞪大了眼睛。
“轟——!!!!”
炸雷般的轟鳴聲響起,伴隨著火光和滾滾濃煙,本就不算堅固的北城門轟然倒塌,兩側的城墻也出現了巨大的裂口。
“克洛維人,還有瀚土人,都給我聽清楚了——現在情況緊急,沒時間給你們長篇大論的做演講!”
陣地前,有點兒暴躁的安森扛著利奧波德步槍大聲吼道,嘹亮的嗓音穿透暴雨:“前面就是卡林迪亞港,就是我們的卡林迪亞港!”
“聽我的槍聲,跟著我沖鋒!”
“把我們的卡林迪亞港…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