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又見面了。”
“是啊,關于這一點其實我也很驚訝。”
“哦,那你們主要驚訝什么呢?”
“驚訝……沒想到才短短兩三天時間,我們無信騎士團就在白鯨港出名了。”
“是嗎,那你們一定很為自己驕傲吧?”
“這倒沒有,主要感謝某人在《白鯨港好人報》上,說我們是殺害了哈羅德議長的幕后真兇。”
“不用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
看著面前的安森·巴赫毫不掩飾的承認了,微笑的伊恩·克萊門斯緊緊攥住了手中的酒杯,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冒出。
風暴師司令部的監獄接待室很冷,但也比眼下白鯨港任何一個有壁爐火盆的房間區安全得多。
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于面前這位司令官大人,一封報道讓無信騎士團變成了殺害哈羅德議長的罪魁禍首。
作為在白鯨港盤踞多年的地下組織,無信騎士團當然和這里各方勢力都打過交道;也就只有初來乍到的安森對他們一無所知,多數人或許不清楚他們的底細和與威茲勒家族的關系,但肯定知曉他們的存在。
而眼下原本最能平衡各方勢力的哈羅德議長“死”了,原本應該引發全城騷動的傭兵們被風暴師殺了個一干二凈,暴亂事發地點又是紅胡子酒館(無信騎士團的地盤)……
再加上安森·巴赫大張旗鼓舉辦的葬禮,于是殖民地內大大小小的勢力就了解到了這么幾個信息:
哈羅德議長大約確實是已經死了;
安森·巴赫雖然是哈羅德的敵人但很尊重他,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并且始終在通緝殺害他的兇手;
安森·巴赫聲稱殺害哈羅德的人是無信騎士團,而他們之前貌似的確有前科——伏擊威茲勒邸。
于是一夜之間,無信騎士團從原本的“籍籍無名”變成了“惡名昭彰”,在白鯨港城內人人喊打,而且是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針對。
盡管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議長,但這樣一位在殖民地多年掌權,平衡各方勢力的話事人,哈羅德的影響力并不比瑞珀主教遜色;特別是眼下安森還把他捧得那么高,“殺害白鯨港英雄的兇手”自然也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全民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無信騎士團當然可以反抗,但在整個殖民地的輿論控制權都被攥在安森·巴赫手里——實際上是塔莉婭·盧恩手里——的時候,反抗的唯一結果就是徹底坐實罪名。
在白鯨港人人喊打,唯一能載他們離開殖民地的船也攥在安森·巴赫的手里…在派出了和土著民“同流合污”這個最后選項之后,伊恩決定與安森·巴赫和談。
“最重要的是請您務必相信,我們這一次和談的態度是相當有誠意的。”尹恩的語氣十分小心翼翼,謹慎的仿佛身下的鐵椅子隨時都會變成一把行刑椅。
而且說實話,它長得也的確很像。
“我也愿意相信您的誠意,伊恩·克萊門斯閣下。”
安森的目光凝聚在對方的臉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問題是,我并沒有‘看見’您的誠意;但我的誠意,您隨時都可以看到。”
說著,他指了指身后的鐵門。
兩名被俘虜的無信騎士團成員,就被關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