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莉莎小姐已經被暫時取消了“警長”頭銜,在自己的房間里閉門思過,因此暫時無法繼續為白鯨港主持正義了——我猜不少白鯨港人民應該都送了一口氣。
另外第二步兵團的團長阿列克謝中校,他居然是一位覺醒了血脈之力的天賦者!這或許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在火災現場時那么勇敢,主動頂替了原本打算沖進去的卡爾·貝恩少校。
至于為什么他始終隱瞞著這個秘密,甚至連他的副團長都不知道這件事嘛…按照他本人的說法,主要是怕死。
風暴師是一支七拼八湊出來的炮…臨時軍團,任何一個天賦者在這種軍隊里,都必然會被當成珍惜資源,拼命壓榨,當成突擊隊長來使用。
他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卡爾·貝恩少校,并要求后者保密;具有高度保密意識的參謀長大人尊重了他的想法,只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一個人。
而我,一個卑微的書記官,同樣具有高度保密意識,因此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將他的血脈之力和覺醒程度,以書面文件的方式呈報給了安森大人和法比安中校。
當然,這并非涉及泄密或者背叛朋友,只是單純履行一位卑微書記官的日常工作罷了,至于如何為朋友保密——我正在祈禱,祈禱安森·巴赫大人不會看到那一沓文件中放在最上面的,四頁紙三千五百字的阿列克謝中校的個人報告。
有趣的是,在現如今的社交道德中,人們在互相保證時總是會說出“我發誓”或者“我向秩序之環發誓”類似的言論,由秩序之環作為第三方擔保人。
我個人認為與其發誓不如直接祈禱,好處是出了事責任方就從自己變成了秩序之環,畢竟你已經祈禱過了,而兩者的效力完全一致——等于沒有。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選擇責任更小的那個?
更重要的是,我是安森·巴赫大人的書記官,天然的要為安森大人而非阿列克謝中校的利益負責;如果最后的結果令人遺憾,那也只能責怪他本人沒有一位稱職的書記官。
幸運的是因為風暴師已經徹底控制殖民地,白鯨港議會已經表示臣服,關于組織建設基層辦事員的議案已經有所提及,不出意外半年之內就可以被徹底落實。
作為一名卑微的辦事員,我衷心祝愿白鯨港能夠在官僚制度的康莊大道上穩步向前,為整個新世界豎立一個優秀的榜樣……”
啪!
合上日記本,收起自己珍藏的簽字筆,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領口系著寶石藍小領結的小書記官抬起頭,雙手合十肘關節撐在桌上,朝對面等候許久客人露出了公式化的微笑:
“下午好,尊敬的梅森·威茲勒閣下,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像因為等候了許久的緣故,端著一杯溫葡萄酒的梅森表情有些呆滯,足足過了十幾秒才終于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開口道:
“啊…啊是、是的!我代表議會,想見一下安森·巴赫大人。”
“我完全能理解您和諸位議員們的迫切需要,也明白您此刻的迫切心情。”小書記官帶著些許歉意道:
“但因為某些非常特殊的問題,安森·巴赫大人兩天之內時間表已經全部排滿,不能見任何客人。”
“哦?”梅森表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