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為了掙這筆錢,可能還要冒著被本土追責的情況下,和兵力差不多是自己兩三倍的帝國大軍狠狠的打幾場惡仗,還得做好對方很可能有援軍的準備…怎么看怎么劃不來。
歸根結底,其實就是長期來看的確有冒險的必要,但那是對克洛維而非風暴師自己——從安森·巴赫與一眾軍官們的角度看,這件事就算有的掙也實在有限。
在經歷了一場瀚土戰爭從而財務自由的風風暴師,對這種蠅頭小利早已是云淡風輕,不是為了掙一筆賠款,就要和敵人比賽誰先拿下卡林迪亞港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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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只漆黑的行李箱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劇烈的震動聲在房間內回蕩,坐在角落里的小書記官害怕的趕緊捂住了耳朵,身體隨巨響向上騰空了一瞬。
面無表情的盯著這只就差在上面寫著“我很沉”的行李箱,沉默的安森緩緩將目光向上移動;滿臉微笑,被兩個額頭長角的“獸奴”護衛簇擁在中間的中年人映入他的視野。
“一些不值錢的小寶石,是紅手灣議會送給白鯨港新議長的小小賀禮,恭祝我們友好的鄰居迎來了一位全新的領袖。”
不等安森詢問,穿著雙排扣禮服還帶著一個大領結,仿佛要去參加宴會的中年人便已經率先開口道,堆笑著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個要小得多得多的銀色盒子,輕輕放到安森面前:
“而這是我個人的一些小小饋贈——有幸聽聞尊敬的安森·巴赫議長閣下同樣是個熱衷煙斗的人,既然如此,想必總不會將大名鼎鼎的艾德蘭煙草拒之門外吧?”
“當然不會,謝謝。”
面對中年人的暗示,安森微微一笑接過了對方遞來的煙草盒,同時伸手招呼對方落座:“您真是太客氣了,我剛來白鯨港不久,真不知道這里和紅手灣居然有那么好的關系。”
“我們兩個殖民地之間的關系,可不是用一個‘好’字就可以形容的。”中年人一邊坐下一邊輕笑道:
“哦,抱歉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皮特·查塔姆,是紅手灣一百人議會的一名光榮議員,您叫我皮特就可以。”
紅手灣一百人議會,真想知道除了白鯨港還有哪個奇葩殖民地有五百人的議會…安森微微頷首:“很高興認識您,皮特議員。”
“不,這是我的榮幸,尊敬的安森議長。”皮特依然竭力寒暄道,客氣的態度仿佛兩人并不是在軍營司令部,而是白鯨港議會大廳進行的交談:
“說起紅手灣與白鯨港的友誼,那就不得不追溯到五十年前,第一批勇敢的克洛維殖民隊抵達我們腳下這片土地的時候。”
“那時舊世界剛剛從教派分裂戰爭的苦難中恢復,開始休養生息,偏遠的新大陸也就因此與本土的關系開始變得有些疏遠,很難獲得足夠的援助。”
“正是在那個時候,兩地的殖民者靠著互幫互助,締結了難得的友誼——紅手灣為白鯨港送來了載滿一整艘船的農作物種子,保暖的皮革與煤炭;而初來乍到的白鯨港人則用藥品,食鹽和烈酒回報。”
“從那之后,兩處殖民地共同繁榮發展,互通有無;直至今日,每年白鯨港為紅手灣提供了三分之二的食鹽,而紅手灣的皮革還有煙草,乃至寶石,有一半以上也都銷往了白鯨港;過往五十多年的時間里,我們始終是互相依存,共同繁榮的友好關系。”
“而現在,我們希望這份特殊的友好關系,可以在過去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皮特不無暗示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