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灰鴿堡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成千上萬勇敢的自由派戰士死于暴政的槍口之下;
它宣布我們是叛徒,是需要被鏟除的對象,是不忠于皇帝,背叛了信仰之人;
我們低聲下氣,姿態謙卑,用盡一切委婉的手段希望能夠達成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協議;但這些所有合理的提議,全部被無情的拒絕,并遭到了最最粗暴的訓斥……】
“既然帝國是如此的高傲,那我們也無需再繼續指望用語言感化它那始終不肯低下的頭顱,鋼鐵和火藥,是它唯一能聽見的聲音!”
紅手灣市議會內,新上任的議長皮特·查塔姆在一眾民兵的簇擁下,揮舞著手中長長的卷軸,對著臺下狂噴口水:
“齊射的槍聲,就是我們的言語;刺刀,將成為落筆的感嘆橫線,累累炮鳴是我們的頓句,踏步的鐵靴和騎兵奔馳的蹄聲,會化作我們抑揚頓挫的聲調!”
“紅手灣,長湖鎮,黑礁港,冬炬城…新世界的聲音團結起來,讓我們微不可查的喑啞呼喊,化作足以震懾帝國大軍的陣陣驚雷!”
“讓刺刀染上鮮血,讓槍口泛起青煙,讓大炮燒得滾燙,讓軍裝染上風霜,讓軍靴,沾染揚帆城的泥土。”
………………
“讓復仇的旗幟,飄揚在灰鴿堡的塔尖!”
淚眼婆娑的波麗娜·弗雷站在演講臺上,向著白鯨港議員們和守信者同盟的代表們揮舞著粉拳,聲嘶力竭的叫喊仿佛哀泣不止的黃鸝鳥,令聞著落淚。
“在座的諸位,我不準備向大家隱瞞任何事情——我的父親,受人尊敬的弗雷議長是一位真正的忠誠派,他的一生都在兢兢業業的為帝國效力,在議長這個崗位上奉獻了近半的人生。”
“但就是這樣一個忠于帝國,忠于皇帝的好人,卻被卑鄙的小人指控為帝國的叛徒,并且在沒有經過任何公正審判的情況下,死在了他曾經發誓永遠效忠之人的槍口。”
“我為我的父親感到惋惜,為我逝去的家人而悲傷;但同時,我也感謝他們!感謝他們用自己的犧牲,讓我看清了帝國的真實嘴臉,看清了當財富擺在面前時,這些欲壑難填的獨裁者是何等的無情!”
“我宣布,從這一刻開始,我…波麗娜·弗雷,將成為一名為自由派,為灰鴿堡獨立而戰的戰士!我將會將我人生的一切奉獻給這份事業,就像我父親曾發誓將他的一聲奉獻給帝國那樣。”
“但與他不同,我的視野絕對不會背叛我,我的戰斗終將走向勝利,我人生的重點絕不會死于毫無反抗,如同被處刑的一槍——但若非要被處刑,我寧可死在為自由派而戰的戰場上!”
“我也同樣深知,僅憑我自己絕對無法推翻帝國在新世界的統治;因此我向諸位呼喚,向勇敢的克洛維呼喚——加入到我的隊伍中來,與我們共同戰斗!”
………………
“為什么?因為只要克洛維加入這場戰爭,我們就絕對不可能失敗!”
用力拍打著桌子,奧朗德議長拼命的給一眾膽戰心驚的長湖鎮議員們打氣:“想想看當初的戰斗,難道長湖鎮沒有足夠的兵力,沒有足夠的防御設施嗎?但最后還不是敗了!”
“如今帝國在揚帆城只有五六千的兵力,算上民兵也絕對不到一萬人;如果克洛維人的軍隊和艦隊愿意加入我們,那反抗軍的總兵力將是帝國的兩三倍!”
“好好好…我知道有些人會說帝國在本土還有遠遠不斷的軍隊,還有數不清的大艦隊;但那些軍隊現在都被克洛維死死纏住了,而皇帝是絕對不會為了殖民地,將原本用來防御本土的軍隊投放到新世界的。”
“至于大艦隊,雖然的確是個威脅,但只要沒有陸軍,他們就是有再多的炮艦也威脅不了長湖鎮,更何況我們還有完善的防御設施,只要不像上次那樣被偷襲,阻擋數千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克洛維…恕我直言,長湖鎮和白鯨港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大家請別忘了灰鴿堡的下場。”
“克洛維人,他們不是不能像帝國在灰鴿堡組織的大屠殺那樣殺光我們所有人,但他們卻選擇了克制,這本身就是一種暗示,一種威脅。”奧朗德議長表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