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什么問題啊。
路易拜托自己的事情是牽制他們,現在敵人跑掉了,也就意味著不再需要牽制——自己可以直接回到路易身邊了?!
想通問題的精靈少女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原本的猙獰和陰冷從她的臉龐上消失,就連眼瞳中的血色也一同褪去,了無痕跡。
掛著甜甜的微笑,嬌小的身影哼著輕快的歌謠,一蹦一跳的穿過廢墟朝總督府走去。
……………………
“咚——!!!!”
沉重鏈閘聲中,揚帆城大門應聲而開。
趴在墻垛上的十幾個揚帆城守軍瑟瑟發抖的探著腦袋,在身后幾十支長槍短炮包圍中望向下方。
漆黑的暴雨中,一道藍白相間的“河流”在雨水激起的薄霧中緩緩流淌;沉重而凌亂的軍靴聲濺起泥濘的水花,給本就已經濕透了的金色鳶尾花旗染上了些許污點。
盡管氣勢逼人,但如果認真觀察就不難發現這些帝國士兵們一個個面露疲態,身上的軍裝也早已沒有了原本的華麗,有的腳上的靴子都不見了蹤影,甚至連懷中步槍也已經不翼而飛,只剩下一根綁著刺刀的木棍。
“終于到了,真是不容易啊。”
金色鳶尾花大旗下,狼狽不堪的驃騎兵團團長有氣無力的馬背上,滿是感慨的望著眼前的揚帆城城門:
“差一點以為就要交代在黑礁港的荒野里,再也回不來了——薩多爵士,您一定也是這么想的吧?”
“完全不是!”
感受著對方充滿了劫后余生的眼神,冷漠的胸甲騎兵營長完全不屑一顧,盡管他看上去并不比對方整潔多少:
“雖然中途遭遇了些許小小挫折,但一切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在這種地方使用夸張修辭是非常不合適的,閣下。”
“夸張?”驃騎兵團長回憶了一下:
“您是指我們差點兒餓死在半路上這件事?”
“我們沒有餓死——準確的說,是因為某些意外導致我們有四天完全斷絕了給養,僅此而已。”薩多爵士挑了挑眉毛:
“但這僅僅是些許小小的挫折,根本無關痛癢,請不要再使用錯誤的修辭手法了。”
“無關痛癢?!”
“我們順利穿過了伯納德·莫爾威斯大人在灰鴿堡設置的封鎖線,搶在他前面抵達了揚帆城——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皆是無關痛癢的小事!”
直接搶斷了副手的話,略有不快的薩多爵士瞪了他一眼:“如果那時我們停下來搜集補給,下場就是被包圍然后殲滅——身為軍人,不要讓我提醒你這種最基本的軍事原則,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明白嗎?”
“明白!”驃騎兵團長翻了個白眼:
“那請問現在哪里是‘最重要’的地方?”
“揚帆城,更準確的說是揚帆城的控制權;如果自由派沒有按約定控制住城市,或者出現任何意外,將令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大受影響。”薩多爵士冷哼一聲:
“所以閣下,請祈禱吧,祈禱揚帆城已是獨立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