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就在即將被長槍灌腦的瞬間,周圍的濃霧中伸出了一根根的“煙觸手”,死死的纏繞住了槍身;除了堪比鋼索的束縛力,觸手還能釋放出堪比強力膠的“煙粘液”,將長槍和觸手以及墻壁粘在一起。
覺察到槍身被黏住的襲擊者拼命試圖掙脫,但隨著“煙觸手”纏繞越來越強,對方掙脫的力度也隨之開始減弱,最終被徹底固定在了和安森只有幾十公分的位置上。
又過了一會兒,長槍徹底沒有動靜;隱隱覺察到什么的安森站起身,拉開了吸煙室的房門。
空蕩蕩的房門外沒有哪怕半個身影,更感覺不到任何有人曾經來過的氣息,只在門上留有一道血淋淋的,明顯是咬破手指寫下的字跡:
“為了…不死的哈羅德議長……”
……………………
廣場區,“虔誠信仰”小教堂。
拿著各式各樣武器的匪徒們倚靠著墻壁,戰戰兢兢的看著墻上剛剛被他們親手炸出來大洞,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就在幾分鐘前,他們發現自己犯了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準確的說,是惹了一個他們完全惹不起的人。
更準確的說,是一個…醫生。
“你們知道,我是怎么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在克洛維城開了家獸醫院,順便還精通各種內外科手術,當上了全科大夫的么?”
坐在病床上的漢克踢了踢腳邊只剩些許人形的尸體,一邊把玩著手術刀,一邊自言自語的閑聊著:“因為我在干以前老行當的時候,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我…會給被我抓住的懸賞犯人…治病。”
“刀傷,槍傷,咳嗽,哮喘,內臟破裂,咽喉腫痛,傷口感染…我和其他那些沒人性的混蛋不一樣,我要確認他們已經健康了之后,再交給近衛軍或者其他懸賞他們的人——然后再被吊死,斬首,或者被蒸汽閥門變成熟食。”
“這是個好習慣!但要養成好習慣可不容易,特別在你根本沒什么經驗的時候;但我還是個很有創意的人,會在有限的條件下想出很有創意的治療方式,把他們統統治好。”
“當然,一部分倒霉蛋沒能堅持到被治好的那一刻…呃,這里的‘一部分’,差不多就是絕大多數的意思。”
“所以你們找對人了!遇上風暴師的其他人,你們會被亂槍打死;遇上我,我會先把你們打傷,然后用我的‘創意治療法’,讓你們重新健康起來!”
“如果,你們能堅持到最后的話……”
微笑的軍醫長跳下病床,一邊望著躲在墻角后的身影,一邊從白大褂下抽出兩支削短了的霰彈槍。
下一秒,炫目的槍火和興奮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