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司令部監獄空間就這么大,那家伙(若瑟夫)根本無處可躲。
筆直沖向煙霧中若隱若現的身影,阿列克謝右手五指分別燃起一簇火苗,“啪!”的摁住身側墻壁,向前一甩。
粗糙的手掌在水泥墻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爪印,五道火苗化作拖曳著尾焰的流星,貼著墻壁,天花板和兩側的墻面,同時從五個方向朝那身影襲去。
“轟——!”
流星在煙霧中炸開忽閃而過的火光,身影卻不見所蹤。
“嗯…糟了!”
阿列克謝驚呼一聲,扭頭望向身后。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已經逃向大門的若瑟夫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監獄盡頭,提著衣領將昏迷的法比安擋在身前,右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左輪槍。
“一個小小的建議,阿列克謝中校,不要輕舉妄動。”若瑟夫雙目猩紅,聲音中帶著些許喘息:“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您這位同僚還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
說話間,他還不忘用槍口頂住法比安的咽喉…寓意不言自明。
阿列克謝眉頭緊蹙,本就疼痛難忍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
只遲疑了一秒,他深吸口氣,甩掉了右手的火光。
若瑟夫長舒口氣。
很顯然,阿列克謝應該沒看到法比安用槍指著他自己腦袋的那一幕,或者不敢賭自己能否下定決心殺死這個侄子。
雖然并非完全沒這么想過,但能夠不踏出那一步…真是太好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樣?”
看著把擲彈兵團長抓住當人質和盾牌的若瑟夫,阿列克謝沒什么好氣道:“要是打算讓我替你開門還是省省吧——外面是第五兵團和人,我沒有給他們下令的權限。”
“我也不敢奢望這么多。”若瑟夫禮貌的微微頷首:
“只要您離開監獄,我就保證絕不傷害您這位同僚的一根寒毛。”
“真的嗎,就這?”阿列克謝顯得很詫異:
“真不需要我做別的?”
“不麻煩的話,可以替我向安森·巴赫準將帶個口信。”
死死拽著法比安的衣領,若瑟夫的眼睛微微瞇起:“告訴他,我只是生活所迫,絕對無意與他為敵——克雷西家族在新世界根基并非那么容易被觸動的,最好還是不要與他們作對。”
這番話若瑟夫是發自內心的真心實意,雖然也并未指望對方能夠相信。
但阿列克謝卻像是真的聽進去了,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我同意。”
“哦?”
若瑟夫很意外。
“真的,事實上我也這么覺得——與其和你們這么沒完沒了的斗下去,不如攜手合作。”阿列克謝的表情越來越嚴肅,越來越認真:“你知道,就是…雙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