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
平時在家里,宋白衣都是一派溫言細語的樣子,但是他們誰都不敢對他不敬。
“哦,是牧之啊!”宋白衣說道,“他們是你邀請來的嗎?你的朋友?”
“是我邀請的,但是他們只是我同學的親戚,我邀請我同學的時候正好遇到,就一起邀請了!”宋牧之趕緊解釋道。
宋白衣點點頭,“你同學呢?”
“我同學……”宋牧之回頭張望了一下,看到遠處一個角落,他那個同學正和一個女孩子說笑著,就大聲喊道:“蔣申!”那個人抬頭后,他又對他招了招手,他的同學跟女孩子又說了句話后,走了過來。
“牧之,干什么?”名叫蔣申的同學問道,又好奇的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人。
“你是牧之的同學啊!”宋白衣笑著問道,“我是他的大哥!”
“大哥好!”蔣申趕緊笑著回了一句。
宋白衣又轉頭看向自家堂弟,也不管旁邊的裴家兄弟,“牧之,宋家有訓,在外交友首重德行,你可還記得?”
“我記得!”宋牧之雖然還不太明白之前發生過什么,但是聽宋白衣這么說話,心里已經多少明白了,剛那兩個人絕對沒干好事。
宋白衣不會當著怎么多人面去說別人,只會教訓自家人。
“既然記得,還沒做到,今天回去后,給我抄家訓一百遍,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才能出去玩!”
“我知道了大哥!”宋牧之心里一抖,家訓啊,那可是一本書啊!
一百遍啊!一百遍啊!
“好了,去帶你同學玩去吧!”宋白衣教訓完自家堂弟后,就溫和的笑了下。
他這么做,外人看來只是教訓自家人,完全沒有找裴家兄弟麻煩的意思,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宋白衣的意思。
那就是,之所以裴家兄弟會在會所里有這么一出,完全是因為自家弟弟沒有記牢家訓,識人不明,不是別人的問題。
裴東的臉上,現在可真的異常精彩,也沒說他們什么,而是當著他們的面教訓了自己家人,這比被當眾打臉更讓人下不來臺。
宋白衣也不看裴家兄弟,對著周圍的人一拱手,“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還請繼續!”說完,一招手,旁邊一隊端著托盤的服務員走了進來,四散開,給客人送酒水。
人群散了,劉順暗自點頭宋白衣處理的高明。
裴家兄弟站在那里,再也沒有人上來打招呼了,就算之前有認識的人也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讓宋白衣知道他們認識。
而他們在柳秀芬一幫貴婦人們不時的指指點點,和不屑的目光里,如坐針氈,尤其是裴東,沒想到到了這般地步,自己這個弟弟還會給自己惹出這么大的麻煩,簡直是恨不能掐死他。
看向他弟弟的眼神里,忍不住露出一絲殘忍,冷哼了一聲,甩袖扭頭就走,他可再沒有臉待下去了。
裴少見自己哥哥拋下自己走了,趕緊慌亂的追了上去,引來不少壓抑的嘲笑聲來。
柳秀芬出了口惡氣,在旁邊這些貴婦人的詢問下,就開始說起自家的女婿來了。
“我那個女婿啊,說起來當初也是可憐,本來好好的,可是和我女兒婚禮前一周,他家就忽然破產了,父母也受不了打擊,去了!但是我們還是因為兩家的關系好,就沒有取消婚禮,讓他到我們家來了,說是上門女婿,那不跟自己兒子一樣嗎?你們說是不是?”柳秀芬說道,旁邊的貴婦人們都贊同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