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站在遠處徒然焦急,顧益似乎有意的攔著她跑出來,可眼看館主已經到來,這時候她若不出面求饒的話,又有誰能救得了顧益的姓性命呢。
她仔細回想就是想不通這一路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明明是秘密潛入,竟然這么快就暴露了!
隱隱的,她竟有些后悔當時受不住顧益的央求而選擇了這次冒險。
“想必您就是廬陽四絕之一的七公主吧?”
這種時候,顧益還順帶猜了一下身邊紫衣姑娘的身份。
“嗯。”這里的情形有些不大對勁,紫衣姑娘略顯擔憂,“不過這個不重要,是你惹得我四姐發這么大的火的嗎?你犯了什么錯?趕緊與我說說,四姐疼愛我,我或可求她饒你性命。”
“七妹讓開!”
真他媽快!
聲音甚至都不如她人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顧益連她淡淡的娥眉上方有一顆淺痣都瞧清楚了!
顧益是全力側閃才堪堪躲過她這從遠處而來的一掌。
快如閃電的身影將另一側紫衣姑娘漂亮的黑發刷的一下全部帶起!
“四姐,這是怎么回事?!”
她大概了解自家人的性格,若是此時不出面,下一秒木館內就該多出一具尸體了。
顧益也終于看清了她的模樣,她是四公主,是尹天昌,是人們談之色變的館主,如果不是這些,她會特別符合顧益的審美。
遇見的所有女子里,她是最高的,顧益覺得大致會有一米七五。
身形苗條,七公主穿長裙,她卻是穿的綠衣短裙。
而且上衣并不束著脖子,而是露出鎖骨旁的大片肌膚,柔軟綢緞掛在臂彎,肩頭若隱若現。
顧益是腿精,最愛這款,九十公分的大長腿可是喜人眼球呢。
然而那張臉就沒那么討人喜了,冷若寒霜,殺氣重重。
但顧益也有熟悉的感覺,似乎……是見過。
“七妹一直在館里,還不知早上的事,其人名為顧小腰,幾日前來到廬陽,于長寧街招惹范嶺,可惜范嶺不才敗于其手,之后他便逼著范嶺帶他入功法館,范嶺自知難以做主,僅答應將其帶到我面前。”
“我身位許國第四公主,廬陽院功法館館主,有守館、護館之責,自是不允許閑雜人隨意入館,否則要這一身返璞修為何用?!”
“怎知將他驅離后,道主座下的和仙帶著他在院內胡鬧,竟偷偷溜進館內,這樣的頑徒,七妹還要發給他善心嗎?”
館主沒有信舒樂維護和仙的話,她是看到的,明明是和仙主動拉著這個小子走掉。
當時以為是帶去了靈符道,或是想著什么可笑的‘日后再求見’。
卻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想著偷偷跑進來,
當我廬陽院功法館是什么地方!
七公主聞言亦大驚失色,她瞄了一眼顧益,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人!
她雖不想有人被傷了性命,但乍一聽聞,卻也只得沉默。
四公主心滿意足,自家妹妹雖然有時候幫理不幫親,這一次親和理都是在她這里的。
于是她目光鎖定顧益那張臉。
“說,不顧性命之憂也要闖我館,到底有何目的?”
顧益直言,“在下有一位故友,他離開時留了一句話,因而我便過來確認。”
“什么話?”
“兩位不會想聽到的。”
“你這是想死……”四公主果真脾氣暴躁,手掌微旋之間這片空間的靈氣已然暴躁了起來,嗡嗡嗡的聲音相當厚重。
“四姐稍待。”紫衣姑娘最怕她一生氣下了重手,“四姐來之前,我親眼見到此人催動靈氣,引萬部功法歡騰,想來也是修仙之中極有才能之人,許國一向愛才,不可輕言殺字。”
“再者,他只是一個入定境的小修,卻敢偷摸進功法館,此事太過蹊蹺,或有隱情!”
“七妹有所不知,他眼里并無廬陽院,估計不是我許人,若真如你所說此人有大才,那更應該殺了以絕后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