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點!”
顧益卻心中暗爽,未來的樓主?
呵,有能耐你繼續淡定啊!
‘格羅格羅,呸!’
他在忙著漱口,哪有空搭理這姑娘,蟲蟲還跑過來問他,“小公子,小娘的寒熱癥是不是被治好了?”
望著那張充滿期待又稚嫩可愛的臉龐,顧益不禁有些難以開口。
小月兒本也有些期待,不過一想到他們三人曾經的談話就知道,事不可為。
“對不起,蟲蟲。我沒有辦法治好小娘的病,就算費勁力氣也只能讓她兩天不受苦而已,之后隨著時間推移,一切又會復歸原樣。”
蟲蟲低下頭,頭上的兩顆包子頭型仿佛也在訴說失望。
小月兒沉默不言,眼神中帶著某種堅決去到小娘身邊照顧。
這些畫面叫舒樂的心越沉越底。
她還不知到什么叫心理作用,
只是覺得手臂上寒熱交替的感覺越發強烈。
顧益看她站在那兒眼睛看這兒也不是,看那兒也不是的模樣,有些覺得痛快。
“舒大人是廬陽院最有才能的學生,人品才能俱佳,雖然做出了夜半路過顧某房頂的事,不過顧某出于博愛之心還是會好意的告知舒大人的胳膊到底發生了什么。”
“小娘的病,是由一種特別的靈氣導致的,顧某雖師承小苑山,卻也制不住那靈氣,而剛剛緊要的關頭,舒大人好心但冒失的出手,致使自己沾染了那種靈氣。”
“……我會怎么樣?”
顧益嘆氣,“其實舒大人皮膚細白,身姿優美,令人神往。可惜了……惹了這種病,要么被折磨而亡,要么修煉一種特別的功法控制那股靈氣,然后這種強大的功法是有后果的:修煉的女人會變成男人。”
蟲蟲和小月兒心系葉小娘,錯過了這段表演真是個損失。
舒樂有些不信,“你休想拿這種荒唐的事嚇唬我。”
“呵呵呵。”顧益搖著頭笑了,完全看不出撒謊的虛心,“舒大人,文苑的門,就在那兒,你可以回去了。”
“還不相信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多好的朋友,干我屁事。蟲蟲!送客!”
舒樂氣的牙癢癢,她一直是廬陽院人人尊敬的學姐,所見之人都老老實實,何曾有這種無賴!
而且她本是好心,如今遭此劫難,心中實在是五味雜陳。
但不管如何,作為廬陽院最有才能的學生,她是不會放下這樣的驕傲的。
“走就走!我本就以身許國,再難許旁人。”
夠脾氣。
“等會兒。”顧益對著背影喊了聲。
舒樂微微抿唇,眼角含笑,但轉過身又復常態,“承認是唬我呢了吧?”
“切,你怎么樣關我什么事。”顧益心里是記掛著另外一個人,“在院里是,和仙曾偷偷助我,她怎么樣了?”
“她被關了!”
舒樂刷的一下怒火又起,再也沒有猶豫的離開了。
被關了?
那看來咱得二進廬陽院了。
顧益盯著自己的房梁看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奇怪,她擱那偷窺我干啥呢?
“小公子?”
“嗯?”顧益見是小月兒端了水,伸手接了過來,“怎么了?”
“舒大人她……”
“哎呀,我嚇她的。碧陽功靈氣陰陽相融,若傷了人,總是會使人忽冷忽熱,僅此而已,她沒染病。”
小月兒睜大了眼睛,隨后噗嗤一聲笑起來,“小公子可真壞。”
……
“對了,小娘的病……”
顧益眉宇之中立時多了幾抹凝重,“我用了很多粼光功的靈氣,算是暫時緩解了她的寒熱之苦。不過,和我之前說的一樣,還是只有那個辦法。”
就是苦了那個一心戀著葉小娘的男人了。
一夜無話。
卻說另一邊,舒樂回到院里之后有些心神不定,右臂傳來的感覺是真切的,但顧益說的那些又很荒唐。
她試圖以傷靈符復原傷勢,但絲毫不起作用。
于是陷入了可能會變成男人的惴惴不安之中,這是入院三年來,她第一個晚上,求仙的心亂了。
……
……
蟲蟲和月兒都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