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益,現在是幫了她。
以至于谷白瓷都未說什么,而是默認書雨應該去把顧益安放好,治好他所受的傷。
伺候的必是極好。
至于離去的兩座峰人,谷宮主甚至心中還有些絲絲怨恨,因為輕風相出那樣的計謀,利用書雨的茉族身份,難道就是他一個人的想法嗎?
難道那個黑袍人就沒有參與嗎?
怕是不一定吧。
所以谷白瓷才雷霆出手,懲戒于他。
只不過沒問他究竟有沒有參與,不然今天又要多死一人了。
……
……
顧益從清脆怡然的水聲中漸至轉醒,那時候趴在那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暈過去的,甚至不知道輕風的劍有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看來,一切還好。
這是一處熏著香的木屋,木屋的后邊兒是一條溪水,便是水聲的來源。
屋子的陳設非常簡單,只有桌子、床和床邊的木凳。
桌上擺放了茶盤,茶盤上是兩只瓷白色的小杯。
便是所有了。
顧益轉過頭,望著上面:自己在大雨宮,剛殺了輕風,由此受的傷。
記憶里便是這些,
還有……大概就是在大雨宮也出不去,還不如在這里安靜養傷,時間是最沒用的東西。
于是顧益又閉上了眼睛,細聽山水自然之聲,鳥雀欣然之鳴,陽光入屋,溫暖照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輕輕的步聲傳入耳中,顧益睜開眼向門口的地方張望。
“是你照顧的我嘛,我以為是十八樓主他們。”
書雨端著盤子,上面是青色的杯子和碗,她換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倒是清純脫俗。
“輕風已經死了,多謝顧公子。”
她把東西放下,倒是謝的很正式。
顧益有些不解,“我從墨齒手中拼死救你的時候,你怎么不這樣謝。”
“因為……我死了大概沒什么關系,但是我受辱,很有關系。”
奇怪的遭遇,讓這兩個女人心理都不太正常。
“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們沒有溫柔善良,盡是些偏激的想法,叫人頭疼。”
“我以為宮主說的錯的呢。她說顧公子怎樣都不愿待在大雨宮中,是真的不覺得茉族女子好嗎?”
顧益回憶起了上一世的許多畫面。
“也不是不好,是性價比不高。其實,我并非是沒見過女子的山野村夫,不似他們有些人見到母豬都很興奮。”
書雨微微一皺眉,顧益總是不挑著詞用。
“在我生活的地方,我不敢說見過天下各式各樣的女子,但總是也見過一些。宮主我沒見過,但由看你而去猜,想來也很好看的,這些當然重要。”
“對于我來說,無需諱言的是我肯定不會喜歡貌丑的人,但相貌也沒那么重要,只要一般的漂亮就足夠了,剩下的更多還是其他的,溫柔善良、善解人意,而不是心中充滿仇恨。”
書雨一直低著頭,聽他把這些話說完,“所以,你是不是更喜歡舒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