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肯定是比今時今日精彩、風流。
書雨不禁感嘆,“如此說來,我們真是生不逢時。可笑我昨日還和你說,同齡人就數我們兩個了呢,原來不過是井底之蛙,自鳴得意而已。”
“還好,你沒把自己排第一,把我和你同列了。”顧益這話有些開玩笑的意思,
取笑得書雨有些害羞。
“這些都不重要。”顧益把這封信攤在案前,“重要的是,若是我們準備擊退兩座峰的這些人的話,不可避免的要與離帝接觸。”
“嗯,那又怎么了?”
顧益指了指自己,“我是許國人呀。你要用什么身份來掩飾我?”
其實他是很正經的提出這個問題,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問得書雨一陣羞惱,說了一句‘不知道’之后就跑開了去,獨留一陣香風。
顧益人傻掉。
女孩子一旦陷入其中就會想那么多的嗎?我提的這個問題本身是有問題的?
還不至于吧,想哪里去了。
emm……
顧益要認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了,是不是在男女關系相對保守的世界里,如果自己一直帶著她到處瞎溜達,還默認了要把人帶回廬陽……
雖然是什么都沒說,但好像傳遞了很明確的信息?!
渣男!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顧益以前是說過茉族怎樣怎樣不好的話,然而最近觀書雨的行止,的確多了不少溫聲細語在其中,而不似原先的冷酷。
“我要去見陛下,你便在此處不要走動,等我回來。”離開一會兒的書雨忽然回到這個房間,
她是去換衣服去了。
換了一件華貴的官服,戴著帽子,束著腰身,多了許多英氣,這套服裝下也沒有面紗遮臉,讓顧益瞧見了別樣的一番味道。
“……好。”
書雨紅了臉,因為顧益一直在瞧她。
然而她越是紅臉,顧益就越覺得嫣紅絕美。
“我走了。”
人溜走了之后過幾分鐘,顧益才回國神來,當即感嘆,這是他的福氣啊!還裝什么比呢!
嘿嘿嘿。
顧益自己樂了一會兒,忽然瞧見四金買回的那副字: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這是那個家伙對天道的解釋嘛。
左右無事,顧益把東西折好放在一個木匣子里,隨后便帶在腰間撐傘出了房間,來到之前黃仁寫字的那一面墻邊。
此墻,僅僅是墻而已。
白墻。
但是上面遮雨的反倒新舊不一,是青瓦,讓人覺得不是一個時間點建的。
這地方,來來往往的行人從不多望黃仁一眼,黃仁也不管世上人的忙碌,各自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竟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
黃仁雖然一樣胡子拉碴、頭發亂蓬蓬的,但與剛剛不同的是,他的設備都換掉了,擺在地上的書案已經是新的,筆墨紙硯換了全套,
黃仁也終于不用再蘸雨水書寫,而是有了黑墨,這樣墻上的字更加清晰。
顧益抽了抽嘴角,就這么一會兒鳥槍換炮,都是他剛剛做的貢獻啊。
然而‘大客戶’來了,黃仁依舊像是沒看見他一樣,自顧自的忙著寫字,有時下筆迅疾如風,有時又停頓沉思,忽而翻帖臨摹,忽而又搖頭細品。
顧益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應該去說點兒什么,但是好像自己不受歡迎。
此時,街對面二樓有一妙齡女子看到了他,于是遣了隨從和她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