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狂!”顧益順水推舟,“那就以‘狂’字為題。”
“人生應狂,人生要狂,小友,來!”醉鬼忽然把酒壺扔給了顧益。
……
“有人要和詩酒仙斗詩,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斗詩便罷了,還要斗狂!”
……
路人們一直嘰嘰喳喳,聽的顧益心煩,
對面的酒鬼指著顧益說道:“你怕啦?”
怕你個錘子,
顧益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心說我還能一首也背不出么,
倒是與這些古時狂浪子有此對決,也叫他心生激蕩:
“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
“嗯……不錯,可有下句?!”
顧益講酒壺扔給了他,“美酒樽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
酒鬼聽了起興致,“再來!”
顧益大喊:“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
“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
這詩句有回聲,蕩在天地間。
“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好詩句,好詩句啊,”酒鬼臉色變了,口中念念有詞,語氣感慨,像是魔怔了一般,
“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興酣落筆搖五岳,詩成笑傲凌滄洲……哈哈哈。”
顧益還是當他只是存在于很久之前,存在于老鱔記憶的虛幻的人,為了虛幻的人,他不能繼續在此空耗。
“你繼續品吧,我去也。”
他運起了體內的靈氣,全速飛行。
“哎,怎么走了。”
“詩酒仙還未出詩呢,那人怎么走了?”
“蠢材,此詩句的氣象亦是不凡!”
老酒鬼一樣不理世俗人的議論,他將酒付于天地間,人間所及之邊界,無處不到,顧益飛出去了再遠,他一樣領在了顧益的前頭。
“小友,可是追那茉族姑娘?”
顧益奇了,“你怎知她是茉族姑娘?”
“天地間,無我不知之事。你從百年后而來,想回百年后而去。”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
嘩。
酒鬼噴出了一口烈酒,手掌翻飛,靈氣亂舞,一道割裂空間的圓門忽然顯現,在門的另外一邊,是躺在草地上,雙眼無神的書雨。
“謝了。”
“小友,你叫什么?”
“我叫顧益。”
“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他便不見了,
顧益一愣,等我?
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