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都軍情局沈俊主任正在處理案頭文件,機要秘書敲門報告,走進來雙手將侯生發來的第二封電文遞給沈俊,沈俊看完眉頭緊鎖,拿起電報文件夾,馬上向局座報告。
局座看完電文,對‘螳螂’和‘麻雀’兩支執行絕密行動的小組,在鮑克斯客輪上所發生的事,絞盡腦汁進行分析。
幾分鐘后,局座指示沈俊,命令‘螳螂’和‘麻雀’到達宜昌,秘密下船潛入宜昌,一定要將潛伏在宜昌的日特組織打掉,確保陪都最后一道防線宜昌的安全。
并命令沈俊根據侯生發來電文所提供的情報,指示侯生要不惜一切代價,破獲潛伏在宜昌情報站的日特鼴鼠,秘密抓捕立即處死,決不能對外泄密。
沈俊看著局座陰沉著臉,恭謹的問道:“局座,現在雷云峰和侯生兩人,已經在鮑克斯輪船上聯手行動,下步是否還按照以前的行動方案執行?”
“既然已經點破,再一味的給雷云峰設置障礙,恐怕雷云峰在行動中產生其他想法,命令兩組合并,代號仍以‘螳螂’行動組,至于他兩人由誰作為主將,由你沈主任定奪。”
“局座,屬下認為,在鮑克斯客輪破獲兇殺案,以及抓捕日特小組的行動中,雷云峰起著主導作用,而且在非常危險之時,竟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保護船長,這才將處于非常危險的客輪得以保全,由此看來,雷云峰不但有勇而且有謀,我建議由雷云峰作為主將比較合適。”
“沈主任,雷云峰只是個上尉,而侯生是軍情局骨干,軍銜少校,你覺得一名上尉能駕馭的了軍銜為少校的侯生嗎?再說這個侯生狂傲不羈,沒有他能看上的人,一旦兩個人在執行絕密任務中反目掣肘,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沈俊看著局座說話的臉色并沒有怒意,出自對這支特別行動小組的重視,竟然提出一個叫局座十分驚詫的建議。
“軍座,侯生副大隊長雖然在同僚中狂傲,但對有能力說得來的人可以肝膽相照,這次他與雷云峰的合作就可看出一般。尤其是在鮑克斯客輪破獲日特暗殺組織行動中,對雷云峰的指揮作戰能力褒獎有加,看不出他有嫉賢妒能之嫌。
而雷云峰的表現確實有指揮才能,為了拉攏住這種人才死心塌地的效忠黨國,經過鍛煉成為軍情局的骨干,是否可以在這次行動中因為表現突出,提拔他為少校執行組長?請局座斟酌。”
局座看著眼前這位思緒縝密的部下,竟然會提出這中荒唐的建議。
難道他不知道在軍統晉升軍銜有多嚴格嗎?再說雷云峰目前還不是一位軍情局的真正特工,此時給他直接任命為少校,一是不合乎程序,二是那些與敵人誓死搏殺的軍情局老人,有多少卡在上尉這個職銜上得不到晉升?
如果他們知道雷云峰這個以地下黨嫌疑人身份被抓捕的軍中上尉,竟會突然晉升為軍情局少校,會怎么想?
“沈主任,你的這個建議是不是有些唐突?”
“局座,現在正是黨國用人之際,我提出這個建議,也是為了黨國利益,如果雷云峰在諜戰戰線能闖出一片天地,豈不是軍情局那些碌碌無為的上尉自己打臉?以新人帶舊人,在相互嫉妒競爭中各顯其能,那我們軍情局的局面就會煥然一新,不知屬下這個說法是否得當,請局座定奪。”
沈俊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軍情局有多少特工卡在上尉這個軍銜上得不到提升?就因為這些老上尉知道再上一格,跨到校級軍官行列非常難,而且論資排輩不知要到哪年哪月,所以在執行任務行動中,不免有些懈怠松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