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問你,在鮑克斯客輪靠到宜昌港,是你拿著一本畫著櫻花的畫報,身穿黑風衣、戴著禮帽、扣著墨鏡混進人群,準備秘密接應藤條俊木潛入宜昌是吧?”
姜守俊聽雷云峰兜出他的底,惱羞成怒的吼道:“你胡說,我今天就沒有離開情報站,一直呆在辦公室里,不信你問、你問......。”
“我問誰呀?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沒有證人證言我會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如果你執意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給你看一樣東西,看你再如何狡辯。”
雷云峰說著從兜里拿出一張紙條,展開遞到姜守俊眼前,突然聲音狠厲的問道:“姜守俊,這張紙條的內容和筆跡你應該認識吧?”
姜守俊一直強硬的對抗雷云峰,是猜想沒有人證物證,雷云峰把他也沒有辦法,久拖不決對剛潛入宜昌的雷云峰并沒有好處,只要他失蹤時間一長,軍情局宜昌情報站一定會出面追查。
可現在拿在雷云峰手里的字條,分明就是他的字跡,但他死不認罪垂死掙扎的盯著雷云峰問道:“雷組長,您有什么證據說這張字條就是我寫的?”
他之所以敢于在證據面前睜眼拒不認罪,主要還是這家伙太狡猾,怕自己傳遞情報被發現,從筆跡上查找到他頭上,所以只用一種仿宋體來書寫情報,這樣就很難根據字體檢驗出情報由誰所寫的筆跡。
雷云峰當看到這個由姜守俊親自送到飲馬胡同拴馬石凹槽里的情報,就意識到這個作為證據的困難。
現在姜守俊竟敢義正詞嚴的否認這個情報是他所寫,雷云峰還真不能當面指證,但他絕不相信姜守俊的心理防線會有多堅固。
“姜守俊你否認混在人群,拿著一本畫有櫻花的畫報,準備接應從鮑克斯輪船上下來的藤條俊木嗎?”
“雷組長只是懷疑是我,你有證據嗎?怎么證明站在人群里的那個拿著畫有櫻花的黑衣人就是我?如果沒有證據,我提出抗議,抗議你無辜抓捕軍情局特工,這是陷害。”
姜守俊以守為攻的看著雷云峰,認為就憑這個毛頭年輕人,竟想從他身上榨出有用的情報,還想坐實他就是潛伏在軍情局宜昌情報站的鼴鼠,這也太小看他姜守俊了。
雷云峰此時還真拿姜守俊沒有辦法,如果當時藤條俊木,沒有因為多次三連擊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遭到摧殘,也不至于高燒不退的撒手死亡。
要是他還活著,就會當面指認姜守俊就是潛伏在軍情局宜昌情報站的鼴鼠,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想放了姜守俊意圖放長線釣大魚,可現在一旦放了他,誰又能保證這個潛伏在情報站的鼴鼠,會在這期間,孤注一擲的做出什么危及宜昌安全的混蛋事來?
既然抓了姜守俊,唯一能叫他面對事實低頭認罪,就是根據方世超和朱振聲監視姜守俊投放情報,監視捕捉前來取情報的日諜特務。
姜守俊看自己的演技和詭辯,搞得年輕沒有經驗的雷云峰走投無路,不禁嘴角顯出一絲鄙視的笑容。
雷云峰本來不想對姜守俊實施殘忍的三連擊手段,當看到這個挨千刀潛入軍情局宜昌情報站的鼴鼠,竟然對他提出挑戰,不僅‘嘿嘿’笑道:“姜守俊你在挑戰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