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就是要給劉澤賢講故事,因為只有他帶著姜守俊出現在興隆貿易貨棧沒有設伏的西面,而西面正是地下黨偷襲潛伏在興隆貿易貨棧日諜組織的必經之路。
他要把自己涉嫌掩護地下黨,突襲日諜特務占據的興隆貿易貨棧,并協同地下黨將被日諜組織搶去的藥品,奪回來的行動,必須掩飾起來,就要利用好姜守俊這個護身符。
一旦不能把自己掩飾的天衣無縫,被宜昌情報站很有偵破經驗的特工發現疑點追查起來,到那時自己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正好通過這次情報站電訊處,發現九龍飯店出現陌生電臺信號,劉澤賢站長命令,馬上包圍捕殺潛伏在九龍飯店,操作陌生電臺的特務。
在發現情報站行動隊出現在九龍飯店附近,機智的雷云峰靈機一動,馬上想借此機會脫險。
他命令侯生把情報站站長劉澤賢調過來,當著劉澤賢的面,把他掩護地下黨偷襲興隆貿易貨棧奪取藥品,利用姜守俊做自己的保護傘把自己撇清,不然的話會很麻煩。
雷云峰看劉澤賢此時以一種警惕疑惑的眼神盯著他,并帶有極大疑問的說,‘我怎么覺得好像是在聽故事’,不僅對眼前這個宜昌特務頭子更加警惕起來。
“劉站長,你不是在聽聊齋故事,而是在聽一個日諜組織潛伏在宜昌情報站鼴鼠的真實故事,而且從開始,候副組長就參與破獲潛伏在情報站鼴鼠的行動,如果你有疑問可以問候副組長。”
劉澤賢聽雷云峰如此說,再次緊張的看著侯生問道:“候兄,難道這是真的嗎?”
侯生雖然從開始參與抓捕姜守俊這個日諜鼴鼠行動,但是被抓捕的姜守俊后來細節,他確不曾知道,尤其是聽雷云峰說起姜守俊被他帶在身邊,如何如何,侯生還沒有經過細細琢磨。
此時聽劉澤賢如此問他,不僅看著雷云峰神色嚴肅的說道:“雷特派員,還是由你接著往下說吧,不然劉站長會一直心里不安。”
雷云峰接著敘述道;在夜間九點,馬上就要對潛伏在興隆貿易貨棧,以及宜山路三十二號的日諜組織展開行動時,姜守俊向我苦苦哀求,請求我幫他最后一個忙。
那就是姜守俊為了家人不背上日特、叛徒家屬的壞名聲,一定叫我帶他一起參與這次抓捕日諜特務行動,就是死也要死在殺鬼子的戰場上。
此前我帶人抓捕姜守俊,為了便于審訊,馬上派人將姜守俊在學校當老師的妻子董存珍,以及他的父母和兒子秘密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一是為了脅迫姜守俊老實交代,二是怕姜守俊被捕,驚動與他有聯系潛伏在宜昌的日諜特務組織。
經過調查審訊,姜守俊的家人沒有參與日諜活動,也是我一時心軟,才答應帶著姜守俊一起行動。
劉澤賢聽雷云峰說的頭頭是道,不僅蹙眉問道:“雷特派員,你既然審訊出姜守俊是潛伏在情報站的日諜鼴鼠,為什么還要把他帶在身邊,難道你不怕有危險,不怕會被懷疑嗎?我真不知道你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
坐在一邊的侯生也有劉澤賢同樣的疑問,只是他現在正以全部精力破獲潛伏在宜昌的日諜組織上,所以他不是沒來的及,而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疑問,以免造成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