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雷特派員,我并沒有懷疑你配合地下黨偷襲潛伏在興隆貿易貨棧的日諜組織,存有異議,而是想把事情搞清楚,以便給姜守俊定罪。”
“劉站長,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我怎么從頭到尾發現你這個人,為了保護你的官位,為了撇清姜守俊就是潛伏在你宜昌情報站的日諜鼴鼠,恨不得把我推到地下黨一邊。而且還想把姜守俊這個可恥的叛徒,塑造成一名抗日英雄而無端的質詢和指責我呢?”
雷云峰憤怒地看著侯生問道:“候副組長,難道我這個特派員給你下達的命令不管用嗎?為什么還不執行?”
劉澤賢看雷云峰被徹底激怒,后悔自己小看了這個雷云峰,只是為了保住宜昌情報站不被上峰追究,想把雷云飛拖下水,可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混蛋竟然如此強硬。
他不僅趕忙彎腰賠禮道歉:“雷特派員,是我劉澤賢錯怪了你對我宜昌情報站的厚愛,只是我作為情報站站長,平時接觸的審訊太多,不免在與你對話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質詢的習慣,這純粹是職業大病,希望雷特派員能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侯生看著被徹底激怒的雷云峰,又看劉澤賢被雷云峰義正辭嚴質對的敗下陣來,此時正討好的向雷云峰道歉,不僅笑著說道:
“大家都是為了破獲潛伏在宜昌日諜組織而努力,應該同心同德心無旁系,為了完成上峰交給的任務,是否請雷特派員再斟酌一下,等你考慮清楚我再向軍情局發報可好?”
“請雷特派員不要與我一般見識,既然候副組長提出如此建議,還請特派員手下留情,最好暫時不要向軍情局,報告姜守俊牽扯到日諜組織這件事,如果特派員能如我所愿,我將感激不盡,必有重謝。”
不開竅的東西,要是早這么說,雷云峰能這么死咬住不放嗎?真是欠收拾。
雷云峰也不想把事做絕,畢竟自己也有被人質疑的行為,要是大家都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是生性謹慎多疑的雷云峰,為了自己在宜昌短暫之行不但要立功,還要發財,更重要的是不能留下口舌被人揪住自己的尾巴。
他神色緩和的坐在沙發上,揮手叫劉澤賢和侯生坐下,拿起茶壺準備給兩位斟茶,劉澤賢馬上搶過來自嘲的說道:“二位到了宜昌地面,怎么能勞駕特派員親自到茶?還是我應該盡地主之誼,來來來,我們喝茶。”
雷云峰沒有時間跟劉澤賢掰扯,為了杜絕后患,主動和解的說道:“劉站長畢竟是我們軍情局的前輩,這次宜昌情報站出現姜守俊這樣的日諜鼴鼠,實屬可惡。
但是,畢竟我們都是提著腦袋,在隱蔽戰線與敵人搏殺的同僚,有些事能說的過去,我絕不會死死地纏住不放。”
“那是、那是,雷特派員足智多謀,還請你提出指導意見,我和候副組長一定盡心盡力的把事辦好。”劉澤賢敗下陣討好的說道。
這可不是他一個大名鼎鼎宜昌情報站站長的作風,這個在宜昌霸道的上校,此時屈尊在雷云峰膝下,完全是因為姜守俊這個混蛋才把他搞得灰頭土臉,但他要想辦法對付雷云峰絕對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