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順聽雷云峰問的更加細致,不敢不作為的沉思了幾秒而后抬頭說道:
“長官,那位身穿黑風衣戴著禮帽墨鏡的中年人,是坐在后座,他上車剛坐穩,我好像聽到他在擺弄槍械的聲音。”
“什么?你沒回頭就能聽出這個黑衣人是在擺弄槍械,難道你對槍械很熟悉?”雷云峰不緊追問道。
“說不上熟悉,但我曾經當過汽車兵,與國民軍那些士兵交往不錯,經常跟他們混在一起擺弄槍支,只是后來我在運輸武器到前線,半路遭到日軍伏擊身上受了傷,等我醒來被送進當地醫院,傷好后部隊已經開拔,我就返回宜昌,”
宋長順不等雷云峰接著問他,馬上繼續說道:“那個黑衣人坐在后車座靠在車窗前,不時掀開車窗簾往外看,那神色明眼人一看就是十分緊張的樣子。
我把他拉到瑪娜莉莎咖啡廳,車剛停下他就跳下車,但卻沒有走進咖啡廳,而是走進附近的一個電話亭,走進去打電話,后來我就回到咖啡廳忙活其他的。
不過我從咖啡廳后堂走出來,正好看到黑衣人從衛生間出來,他看到我好像故作不認識,坐回到座位時間不長又站起來,好像走到后面但我卻不知他是找人還是有什么事,后來我就沒再見到他。”
雷云峰聽宋長順也提起黑衣人走進后面,與季守平說的有些一樣,只不過季守平說看到這名黑衣人,走到后面好像跟劉調劑師說了幾句話,這點有些出入。
他看著宋長順說道:“你都說完了嗎?還有沒有在接送的客人當中,發現其他有可疑的客人?”
“長官,沒了、我可不敢冤枉好人,我知道的都告訴了您,請您就放了我吧。”
雷云峰相信宋長順這個曾是國民軍汽車兵的司機,既然能在前線與敵人浴血奮戰,他絕不會是黑衣人的接頭人。
他從兜里掏出一百元法幣遞給宋長順,態度嚴肅的說道:“宋長順,我不希望把你對我所說的話告訴第二人,這是給你的獎勵,拿著到咖啡廳等候對你們的最后處理結果吧。”
宋長順雖然聽雷云峰說叫他出去等待最后處理結果,但卻一點都沒有害怕,因為他這個見過戰火的當兵人,還算精明,如果這位雷長官對他不信任,不可能給他一百元法幣。
所以他站起來對雷云峰、尹培武和蘇小嫚,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走出去。
尹培武和蘇小嫚,看雷云峰把看押在咖啡廳的員工,以及來這里消費的客人,經過一個個審問終于到了尾聲,不禁心中始終存有疑惑的借機問道:“雷特派員,你要找的這個黑衣人到底是敵是友,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此事不宜張揚,在沒有找到這位神秘的黑衣人之前,你們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我是怕一旦走漏消息,這位神秘的黑衣人會狗急跳墻,做下叫人不忍目睹的兇殘案件來。”
尹培武沒有聽懂雷云峰說這話的意思,但是蘇小嫚卻從說的話中想到在鮑克斯客輪,兇殘的日諜組織為了追殺他們,竟然失去人性的在客輪上連續殺人,做出令人駭聞的多次兇殺案。
難道這個黑衣人,就是雷云峰一直追蹤那個藤條俊木特務小組的上線?不是這個家伙在客輪二層甲板上,被雷云峰、侯生和方世超三人,用槍逼著跳船墜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