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雷云峰無心瀏覽馬上就要離開的宜昌街景,閉著眼睛仰靠在車后座上。
從他外表看來好像很悠閑,但腦子里卻在翻江倒海的思索,越想越覺得宜昌馬上就會處在極度的危險中。
他猛地睜開眼,當發現前面有一個電話亭,突然對開車的方世超大喊道:“靠近前面的電話亭停車。”
車還沒停穩,雷云峰推開車門跳下車,幾步沖進電話亭,拿起電話要通后,態度凌厲急切的說了幾句,快速走出電話亭,對停在后面的轎車喊道:“全部下車。”
侯生、王亮和朱振聲跳下車,走到雷云峰跟前,看雷云峰面色冷酷不知出了什么事,不禁疑惑地問道:“云掌柜,是不是你改變主意,現在奔向機場隨機返回陪都?”
“我沒有改變主意,只是命令朱振聲和王亮開車趕往機場,對從陪都搭乘運輸機到達宜昌的馮副處長說明,為了安全,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轉運的南部純生,以及電臺和機密資料裝上運輸機,以最迅速的節奏離開機場,提高航速返回陪都。
這是其一,其二是將隨機到達宜昌新任鮑克斯客輪的船長帶上車,一刻都不要停留的把船長帶到鮑克斯客輪,一旦發生日軍戰機實施空中轟炸,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船長的人身安全。”
朱振聲和王亮聽雷云峰口氣嚴厲地下達命令,來不及細問,開車掉頭直奔宜昌機場。
接到雷云峰加密電文,馬上向最高層報告的軍情局岱局長的辦公室,幾位高級軍官站在辦公桌前。
局座看了一下腕表站起來說道:“各位,軍部到現在還沒有下達,派空軍戰機飛往宜昌執行攔截日軍轟戰機的命令,也沒有明確答復派出戰機,護衛前往宜昌接運被捕的日諜高級特工南部純生以及絕密資料。
為了及早將生命垂危對我們極有價值的南部純生,接到陪都緊急搶救,由于時間非常緊迫,我命令,命令行動處馮副處長馬上趕往機場乘坐運輸機到達宜昌,將南部純生和有關絕密資料,安全的護送到陪都,馬上出發。
命令沈俊主任,安排好南部純生到達陪都,對他進行緊急搶救的醫院,對那些內外科專家實施集中管理,隨時待命,不得有誤。
命令情報處、電信處所有人員,保持最高級別的戰時準備,一旦有行動命令,馬上就能展開行動。”
行動處馮副處長乘車趕往陪都機場,直接奔向已經發動待命的運輸機跟前,登機后發現一起跟隨行動,在途中隨時救治南部純生的醫療隊也以登機,馬上命令運輸機起飛。
運輸機加速沖出跑道,抬起機頭直沖藍天。
從陪都到宜昌,需要一個多小時的飛行才能到達。
而此時的武漢日軍駐防部隊特高課,坐在特高課小會議室里的久野俊男將軍,不時的看著腕表。
當時針指向下午一點十五,他霍的站起來拿起電話,撥通后恭謹的說道:“將軍閣下,陪都軍情局派到宜昌的運輸機已經起飛,大約在一小時二十五分到達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