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培武覺得對劉一帆還沒說清楚,不僅接著說道:“軍情局一定會很快掌握雷云峰所有線索,一旦捷足先登查抄雷云峰所有賬戶,我們豈不是眼看著這么一大筆錢失之交臂?
小劉,難道你真以為我派你到陪都中央銀行,給雷云峰存那么大一筆錢,會做的天衣無縫?你不會異想天開的只有你知我知雷云峰知吧?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雞蛋沒有縫都能孵出小雞,咱們做的再隱秘也不敢保證沒人知道。”
劉一凡這次算看清尹培武的真面目,不僅陽奉陰違的說道:“局座所言極是,您的意思我馬上就潛入陪都,把給雷云峰存在中央銀行那筆重金取回來?”
“馬上行動,一刻都不要停留。”尹培武說著拍了怕劉一凡的肩頭,口氣非常友好的再次說道:“劉秘書,你是我的心腹,這件事要是辦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局座栽培和重用,劉一凡肝腦涂地不能報萬一,我這就馬上行動。”劉一凡說著退了出去。
尹培武這種下作陰險無賴的行徑,不僅僅把這種優良作風體現在他身上,此時的情報站站長劉澤賢,也認為雷云峰很有可能乘運輸機返回陪都。
現在機毀人亡,雷云峰從他手里撈了那么多錢,一定不會帶在身上,據他觀察,雷云峰應該把這筆重金托付給警察局的尹培武,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劉澤賢暫時還沒有時間顧上這筆賬,只是惦記在心里。
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落實,宜昌這次遭到日軍戰機突然偷襲轟炸,運輸機被日戰機摧毀,應該盡早向軍情局做出詳盡報告,以免上峰來電催促。
半小時后,岱局長接到軍情局宜昌情報站發來的加急電文,剛看到一半就驚愕的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邊看邊問督導室主任沈俊:“你看到這份電文怎么想的?”
“報告局座,據宜昌情報站劉澤賢發來的電文,到目前為止,只清楚派去做交接的行動處馮副處長、南部純生,以及隨行的醫務人員等有關人,還有電臺、密碼本,再就是一些這次破獲日諜特務組織繳獲的絕密資料,一同隨運輸機被日戰機擊毀而全部消失。
但卻只字沒有提到雷云峰、侯生等人是否登機的翔實資料,一旦他們也一起隨機返回陪都最后是墜機身亡,這次的損失就太大了。”
“現在雷云峰、侯生等人是否陣亡,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為只有雷云峰對這次破獲潛伏在宜昌,兩個日諜組織的細節最為清楚,如果他沒有登機隨行,我希望你不管通過什么渠道,必須落實雷云峰的死活。”
岱局長口氣嚴厲的再次說道:“一旦獲悉雷云峰沒有登機隨行,要以最快速度找到他,命令雷云峰馬上返回陪都向我如實匯報。沈主任,你明白我為什么必須見到雷云峰嗎?”
“局座,卑職明白,因為只有雷云峰對破獲南部純生,這個負責西南的日諜特務頭子了解最深,他很有可能會根據自己的記憶,向您匯報潛伏在西南各地的日諜組織詳情。”
“很好,如果需要,你再派出得力的人員奔赴宜昌,一定要落實雷云峰的生死。為了確認雷云峰的生死,命令宜昌情報站,馬上派人保護好運輸機墜毀現場,不得破壞現場的任何痕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