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由于時間緊迫,來不及與好不容易見面的生死戰友說更多的話,他看著侯生問道:“侯哥,咱們鎖定的目標已經確定,可以馬上行動了嗎?”
“云掌柜,投靠日軍的淞滬典當協會會長盧永恒,今天夜間在百樂門與梅機關長井上浩二大佐,在一起不知密謀什么,盧永恒不到九點就先離開,后來我派人跟蹤,發現他最后鉆進在外另娶的二房太太家里,現在應該還沒離開。”
雷云峰聽完侯生說起這個盧永恒,不僅言辭狠厲的說道:“盧永恒是一個死心塌地投靠小鬼子的大漢奸,而且秘密出賣抗日組織,致使抗日組織遭到日偽特務的集中抓捕,給抗日組織造成極其慘重損失。
像這種大漢奸,必須馬上處死,留下他會給抗日的地下組織帶來更大危害。”
他說著站起來命令道:“候副組長帶著方世超負責在盧永恒二房外圍警戒,我帶朱振聲隱秘進入盧永恒的安樂窩,將他處以極刑。”
“云掌柜,你還有重要任務需要完成,如此冒險的行動,你最好不要直接參與,否則會影響到我們的下步行動。”
“候兄多慮了,我想取一個典當協會會長性命,哪怕他身邊帶上四五個保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擺設,殺他不會有任何麻煩,就這么定了。”
蘇小嫚看大家都有任務,不僅心中不滿的看著雷云峰問道:“云掌柜,你不會又把我留下來看家吧?”
“阿嫚,我們這次行動是速戰速決,你跟在身邊恐怕行動不便,把你留在家里也不是沒有任務,你的任務就是看好家,隨時準備接應我們兩個行動小組,你明白嗎?”
雷云峰然后又對大家說道:“這次行動必須成功,而且還不能暴露我們每個人的真實面貌,現在馬上化裝,午夜零時開始行動。”
經過跟蹤偵查,盧永恒另娶二房名叫董珍珍的無錫姑娘,住在盧永恒給她買的一棟二層小樓。
這棟小樓坐落在離多倫多路兩條街的北海路,周圍的住戶大都是淞滬中上等人家,頗有一些財力或勢力。
盧永恒隔三差五的就要到董珍珍這里過夜,家里的黃臉婆早有察覺,可屈于盧永恒的家暴,哪敢吱聲?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打落牙齒吞進肚子。
回到董珍珍這里的盧永恒,看到董珍珍抱著被子偎在被窩里,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笑說道:“阿珍,怎么還沒睡?”
“恒哥,我這幾天聽說淞滬幾個投靠皇軍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心里害怕你有什么閃失,不見你回來,心里老是不踏實,我看咱們還是離開淞滬,找個安全地方過日子,省的成天提心吊膽.......。”
“真是女人見識,淞滬現在是皇軍的天下,區區幾個抗日分子豈能翻天?再說我跟皇軍來往神秘,行蹤非常小心,你有什么可怕的?”
“我、我總覺得跟著皇軍不能長遠,一旦他們撤回去,咱們沒有了靠山,你說到那時,抗日組織會不會新賬舊賬跟咱們一起算?”
“阿珍,我到你這里不是聽你在我耳根子前,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你放心,皇軍兵強馬壯,區區抗日分子還奈何不了,行啦,今天我也累了,早點睡吧。”
盧永恒說著走進洗刷間,時間不長走出來鉆進被窩,很快就鼾聲如雷的睡成了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