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野俊男聽張柱成報告臥室里沒有人,受到刺激的這個特務頭子竟然幾步沖進臥室,所見之處都非常明顯,哪還有嫌疑人的影子?
他不死心的走到窗戶跟前,仔細勘察窗臺和窗戶,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剛準備轉回身突然有了新發現。
“谷董事長,我不相信您會經常不插窗戶,就這么隨時可以打開吧?”
谷藝馨聽久野俊男突然質問她,為什么沒有拴上窗戶,馬上意識到雷云峰很有可能從窗戶潛出臥室,不僅心里釋然的走到窗戶跟前。
她笑看著久野俊男問道:“久野將軍,我有個習慣,那就是隨時打開窗戶通風,以保持臥室的空氣新鮮,難道這也有錯嗎?我不相信您家里或辦公室的窗戶,始終都保持緊閉不開吧?如果是這樣,那這習慣可就太不好了。”
“你、你,哈哈哈,谷董事長非常機警,面對我提出的棘手問題能舉一反三的答復我,實在是佩服。”
久野俊男沒有在谷藝馨的臥室抓捕到嫌疑人,但他并不死心猛地推開窗戶,探出半個身子仔細檢查,是否有人通過窗戶逃逸出去留下痕跡。
他瞪大眼睛仔細檢查,幾分鐘后,非常失望的搖了搖頭,因為窗戶內外沒有任何痕跡可以證明,有人從窗戶進出過。
他略顯失望并尷尬的走出臥室,對跟出來的谷藝馨說道:“非常抱歉,這次我久野俊男錯誤的相信他人蠱惑,非常魯莽的闖進谷董事長的辦公室和臥室,如果需要我道歉或補償,我一定……。”
“久野將軍,您這話就說的見外了,別說我們是老朋友,就是您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這個身份,隨意搜捕任何人以及他的家庭,都是您的職責之內的權力。”
“多謝谷董事長的體諒,我作為特高課課長,對于今天在您這里所發生一切不愉快的情況,再次向您道歉,請原諒,拜托了。”
久野俊男說完轉身離開,憤怒的走下樓,帶上跟來的日偽特務,乘車灰溜溜的離去。
坐在車上的久野俊男將軍,心情極為頹廢的仰靠在后車座上,他怎么都不會相信,為什么得到確鑿情報有備而來,最后會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這么叫那可疑人失蹤了呢?
難道潛伏在新世紀的特高課內線出現問題,或是暴露身份受到抗日組織脅迫,還是這個混蛋良心發現反叛出特高課,故意傳遞假情報,以掩護非常重要的人物脫逃?
不會是軍情局二號人物還沒有離開淞滬,此時正在淞滬哪個極為隱秘地點,組織最新的行動方案,那這個行動方案的目標又是什么,與新世紀有沒有關系?
久野俊男不僅想起被送進日軍醫院,高度昏迷又注射麻醉藥,整個人處于深度昏迷的云上峰,為什么在警備森嚴的日軍醫院,會突然失蹤?
他不相信這種喪失神智的廢人,會自己清醒過來逃離醫院。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潛入醫院,以最隱秘的方式,將云上峰帶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