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生其實早就認出跟蹤他倆的是朱振聲,可他對雷云峰的做法非常不滿意,負氣離開卻被跟蹤,不僅更加憤怒的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在朱振聲身上。
“我問你,為什么要跟蹤我們?要是你能說清楚,我可以饒你不死。”
“候副組長,你看不慣雷云峰的做法選擇離開,難道我有不滿就不能離開他嗎?我告訴你,像雷云峰這種拿兄弟性命于不顧,冒險與地下黨接觸,我朱振聲絕不想受到連累。”
“你真是這么想的?難道不是雷云峰派你跟蹤?”
“候副組長,當時可是我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雷云峰與地下黨接觸,你不是也在場嗎?既然你怕軍情局追責離開他,我就那么傻的跟他們繼續在一起冒險那?哼,老子不干。”
“聽你的意思是想跟我一起行動了?如果你真這么想,我候生歡迎你加入我的行動小組,咱們一起完成摧毀日軍研發細菌武器基地的任務。”
候生說著松開朱振聲,對陳邦書說道:“老陳,朱振聲是個有頭腦的人,既然他與雷云峰分道揚鑣,主動與咱們在一起,那咱們就接受他。”
“候副組長,難道你就不怕朱振聲是雷云峰派到咱們身邊的探子?我覺得這個人不可靠,還是把他趕走,要是帶上他,恐怕會給咱們帶來災難。”
“老陳,朱振聲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既然他離開了雷云峰跟咱們走在一起,就絕不會壞了咱們的事。時間緊急,我們最要緊的是啟動所掌握的幾個保持沉默的特工,先放了朱振聲,咱們走。”
候生通過臨離開陪都時,督導室主任沈俊交給他那幾個秘密潛伏在淞滬,保持沉默的特工聯系方式,很快就組成六個人的特別行動小組。
其中以萬國飯店協理身份作為掩護的朱逢時也在其內。
朱逢時針對候生重新組織這個特別行動小組,心中存有疑惑,不僅謹慎的問道:“候組長,我們在沒有任何日軍研發細菌武器基地的具體情報,單靠我們六個人偷襲,是不是有些太冒險?再說軍情局長官是否同意我們這么蠻干?”
“老朱,軍情局二號長官臨離開淞滬,明確下達命令,命令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摧毀日軍研發細菌武器基地的任務,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那是下達給‘螳螂’特別行動小組的任務,而不是叫你脫離行動小組單獨完成這個任務。”朱逢時據理力爭的反駁道。
“朱逢時,我來時接受的命令,是在需要的時候喚醒你們,配合我完成特殊任務,難道你要違抗長官的命令嗎?好啦,你是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準備行動吧。”
候生不再理會大家的意見,將自己所掌握日軍研發細菌武器基地的情報,畫成一個草圖鋪展開,對身邊的幾名特工邊解說邊部署行動方案。
站在跟前的朱振聲看候生畫的這張非常簡單的草圖,不禁心中駭然的暗道:“這家伙就憑所掌握的這點情報,就想摧毀日軍研發細菌武器基地,這簡直是帶著兄弟白白送死。
為了保護這六名特工的性命,朱振聲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