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來到修道院附近進行偵查,發現憲兵隊的佐藤一郎少尉,帶領著憲兵隊繼續對圣瑪利亞修道院實施外部警戒,不僅點頭暗道:“很好,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雷云峰轉身離開,鉆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拿起電話急促地說道:“你是特高課偵緝處刑偵科張柱成科長嗎?”
“你是誰?有什么事找我?”張柱成沒好氣的問道。
張柱成怎么能有好心情?就在今天早上的修道院,他大聲嚷叫指正,吊掛在羅馬柱頂端的就是特務隊長片岡角次少佐,怎么都不會想到被久野俊男將軍,派人把他這個多嘴的家伙帶上手銬塞進車里。
返回特高課后,久野俊男把張柱成狠狠臭罵了一頓,大罵他就是個不開竅的支那豬,差點罷了他的官把他收拾了。
在其他人的說和下,才沒有懲處這個不懂里外的家伙。
此時聽電話里有人找,張柱成哪還有好氣的好聲說話?
“張科長,我是跟隨憲兵隊警戒修道院的特工鳩山曹長,剛才發現梅機關的村野中尉找到我們小隊長佐藤君,不知他們在說什么,你要是想立功就快點趕過來,他們此時還在一起,千萬別耽誤了。”
張柱成聽電話里說的這件事非常重要,因為他知道特高課和梅機關明暗有摩擦,現在梅機關的村野中尉找到憲兵小隊長佐藤一郎,一定是在調查修道院事件的真相。
急于立功的張柱成,此時腦子少根筋的根本不動腦子,為什么憲兵隊的鳩山曹長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報告這件事。
他認為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必須馬上越級向久野俊男將軍報告,這可是大功一件那。
當他剛沖出辦公室門口突然頓住,認為現在就向久野俊男將軍報告,恐怕事實不清,一旦此時說不清楚,最近倒霉透頂的久野俊男將軍豈能輕易饒他?
張柱成返回辦公室,非常冷靜的來回踱步,最后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只要能帶回可信的影像資料,久野俊男將軍就能斷定梅機關在秘密參與此事。
他自鳴得意的拿上照相機走出辦公室,為了獨攬其功,開車一個人直奔修道院。
這個混蛋的此番行動,正中雷云峰下懷,要是張柱成懶得動彈派其他人過去,或者直接向久野俊男將軍報告,一旦中間出現波折,那他雷云峰精心雕琢的這個魚餌就會大打折扣,說不好還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
雷云峰給張柱成打完電話,又冒充鳩山曹長給梅機關的村野中尉掛過去一個電話,在電話里說憲兵隊佐藤一郎小隊長,有事要跟他商量,叫他馬上趕到圣瑪利亞修道院。
一切安排好后,雷云峰隱蔽在修道院附近,當他發現開過來的一輛吉普車上,坐的只有張柱成一人,不禁興奮的暗道:“太好了,事情成了一大半。”
張柱成并沒有將車開到修道院跟前,而是停在五十米開外的隱蔽處。
他跳下車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色風衣,帶著墨鏡扣著禮帽,豎起風衣的衣領,正好將他不大的臉遮了半個。
走向修道院的張柱成,行進的路線非常隱蔽,好像就怕被人發現。
當張柱成離修道院還有十米左右,這個狡猾的家伙躲在暗處,端著照相機調整焦距,對準捕捉到的兩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