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看大家聽得非常入神,不僅接著說道:“叫人難以理解的是朱振聲卻不交代身上的傷痕,到底是什么特務組織給留下的。
之所以要他交代,是因為發生在他身上此時留下的傷痕,經司法處勘驗,絕對是正規特務組織采取酷刑留下的傷痕。”
軍事情報處的楊處長聽到這時突然問道:“沈主任,你的意思這個朱振聲,根據身上舊傷勘驗,他一定是被日偽特務機關抓捕進行過殘酷審訊,懷疑他已經投降叛變是吧?”
“有這個意思,但是并不能確定,因為他不交代到底是被什么組織抓捕,身上的傷痕到底是怎么來的令人還不解。”
“請問沈主任,你既然懷疑朱振聲已經叛變,可他為什么還要死扛雷云峰沒有私通地下黨,沒有投靠特高課,沒有殘殺我軍統特工呢?難道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楊處長,經過分析,朱振聲如果、我是說如果經不起敵人的殘酷審訊叛變,返回陪都執行新的秘密任務,卻在雷云峰案件上力挺雷云峰,那這就是個陰謀。
否則,這個朱振聲可能就是被冤枉的,至于他身上留下的正規特務機關殘酷審訊時的傷痕,不老實交代可能另有隱情,這點確實沒有審查清楚。”
楊處長放下朱振聲不提,抓住雷云峰不放的反問道:“沈主任,據你剛才所敘述的雷云峰令人贊佩的功績,我相信他沒有投靠特高課,也沒有殘殺我軍統特工,可他私通地下黨這天大的罪又能怎樣解說?”
“這件事現在還不宜公開,因為有力的人證還不能到場,所以我提議暫時從司法處遞交行刑名單中的雷云峰,取下來繼續進行審查,如果我們錯殺了這個諜戰戰線上的奇才,我們會損失很大,大家難道不這么認為?”
沈主任為了雷云峰這個非編軍統借用人員,可謂用盡了全身解數,為其搖旗吶喊,其目的是不忍心看到一顆冉冉升起的諜戰奇才就這么隕落。
大家一時被沈主任對雷云峰有例證的贊美所震撼,一個個不僅對雷云峰有了更清楚的認識,尤其是那些收了雷云峰重禮的長官,輕描淡寫的附和著說了一些雷云峰的好話。
就在這時,局座機要秘書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在門外喊道:“報告。”
局座不知是誰會在軍統局本部召開重要會議時,竟然敢大膽前來打擾,但他此時心情不錯,不僅淡淡說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機要秘書立正敬禮報告:“報告局座,白公館看守所打來電話,請沈主任一定抽時間接電話,說有緊急情況報告。”
開會的各位長官聽機要秘書如此說,不知白公館看守所出現什么緊急情況,一個個瞪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沈主任。
沈主任看著局座,以眼神征求是否允許他接這個電話。
“去吧,接完電話馬上回來接著開會。”局座點頭說道。
沈主任雖然不知白公館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來電話,而且逼他一定抽時間接聽,也就是說這個電話一定很重要。
因為接電話的局座機要秘書,一定告訴了對方正在開重要會議,可打來電話的人還是堅持請他接電話,所以他心中雖有疑惑,但也能猜出這個打電話的人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