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看著一向表現勇猛剛強的雷云峰,為失去身邊眾多兄弟痛苦的扭曲著漂亮的臉,聲音哽咽但口氣卻堅定的向他請戰,不僅緊緊拉住雷云峰的手盯著這位年輕軍官。
“云峰,你是一名真正的抗日軍人,即使要對敵人指揮機關進行偷襲,也不能叫你帶領敢死隊冒險前往。你現在主動提出偷襲敵人指揮機關,我馬上組織一支敢死隊。”
“師座,我們現在恐怕很難在17師組織一支幾百人的敢死隊,為了保存實力,是否等待戰區司令長官下達最新命令再采取行動?”陳副師長擦掉眼淚看著趙師長勸說道。
雷云峰猛地抹掉臉上的淚,再次懇請道:“二位師座,我堅決要求帶領敢死隊執行斬首行動,如果不批準我的請求,我會帶著還健全的獵豹突擊隊在夜色掩護下潛入敵營偷襲。”
正在這時,98團1營營長胡品義奉旅座命令,將全旅壯烈在西陽河谷的官兵登記冊送交給師部,走到師座指揮所門口聽到里面在談論組織敢死隊,不僅沖進來喊道:“我去。”
“你、你是哪個部隊的?為什么不經允許擅自闖入師部指揮重地,難道你不要命啦?你去、我問你想到哪去?”
陳副師長看著這個冷娃沖進來大聲喊出兩個字‘我去’,不僅震驚的看著這位冷娃態度嚴肅的質問道。
“報告長官,我是98團1營營長胡品義,奉旅座命令向師部送交陣亡名單,走到門口聽到長官在討論偷襲日軍指揮機關,我就、就一時沖動的闖進來,請求將這個任務交給我,我去。”
“你?你是98團1營營長胡品義?我怎么認不出來你了?快告訴我,你的1營現在還剩多少官兵。”
“報告師座,98團1營原有官兵352人,經過西陽河與日軍浴血奮戰,此時的1營還能扛槍殺鬼子的只有87人,我要帶上這87名冷娃兄弟組成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殺了鬼子指揮官,為我壯烈在敵人手里的1營兄弟報仇。”
“不行,你要是帶領剩下的87名1營兄弟擔任敢死隊,一旦在敵營與敵人奮勇搏殺無一生還,你的1營番號就會被抹去,你知不知道?”
“報告師座,大丈夫為保家衛國連命都舍得,區區一個部隊番號被抹掉又算個啥?您就叫我帶領一支敢死隊執行這個偷襲日軍指揮機關的任務吧師座。”
“胡品義營長,你可要想好了,此一去難以全身而退,我看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由我帶領兄弟們……。”
“你、你是誰呀?看你白白凈凈的就像個大姑娘小媳婦,今年有二十嗎?小小年紀竟敢跟我搶任務,趕緊一邊呆著去,不要跟我找事兒。”
“放肆,胡品義,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年輕軍官有多大的來頭嗎?就連我這個當師長的都要禮讓三分,你竟敢出口傷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師座,你把這年輕娃子說的這么厲害,難道他是主管生死的閻王?哼,老子身邊兄弟都壯烈完了,我這條命是兄弟們從戰場上搶回來的,要是這位年輕人想要,送給他好了。”
“哈、哈哈,還真叫你說對了,這個年輕人就是陪都軍令部派到我西路軍督導軍務的專員雷云峰雷上校,你說他有沒有權力治你藐視謾罵長官這個混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