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鬼子應該是這個日軍小隊的神槍手,不然鬼子小隊長不會派他三人爬樹鎖定胡品義開槍獵殺。
因為在夜色下瞄準一個隨時攢動的目標展開獵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帶領敢死隊員在包圍圈里與敵人展開浴血奮戰誓死搏殺的胡品義,根本就不知道死神正在快速靠近他,始終揮舞著手里的大刀向敵人砍去。
不知胡品義手里這把大刀殺了多少個小鬼子,刀刃出現好幾個豁口,每一刀砍殺一名鬼子,鮮血留在刀身上,經過快速流動的空氣氧化,刀片被血液染成紫褐色。
就在胡品義舉起大刀狠狠砍殺在一個小鬼子的脖子上,突然一顆在夜色下發出尖利嘯聲的子彈擊中胡品義。
胡隊長突然感到左肩頭被蜂子蟄了一下,在瘋狂砍殺面前這個小鬼子的生死之戰中,并沒有對他造成心理上疼痛,繼續將揮起的大刀狠狠砍下眼前這個兇神惡煞的鬼子頭顱。
居高臨下的三名日軍神槍手,幾乎同時鎖定揮舞著大刀快速移動的胡品義,只要鎖定胡品義滯留的時間哪怕是一秒,都不會錯失機會扣動扳機射出罪惡的子彈。
連續鎖定胡品義射出多發子彈的小鬼子,感覺已經擊中這個勢如猛虎的支那指揮官,可這個就像鐵人一樣的支那漢子身體,就像會吃子彈的猛獸,中彈后好像毫無反應。
三名趴在樹上居高臨下開槍獵殺胡品義的鬼子,不時的鎖定胡品義不停地開槍。這種三支槍口捕捉一個獵物的兇殺,再厲害的胡品義也在劫難逃。
胡品義并不是個鐵人,也不是個身體可以容納子彈的兇神惡煞,而是他這種與敵人滿腔熱血的拼殺,憑的是一口英雄志氣,因為他已感覺到身上突然出現五次毒蜂被蟄的錐疼。
但他不敢想象自己已經中了五顆子彈,只在默默地大罵:“王八蛋,竟敢偷襲老子,等老子抽時間滅了你。”
五顆子彈五個傷口,雖然都不在致命處,但胡品義殺進敵群始終揮舞手里沉重的大刀奮力砍殺近在咫尺的鬼子,拼上全身的力氣,牽動了五個傷口往外不停地的冒血。
血順著傷口浸透了衣衫,滴到了腳下這片被戰火屠戮的大地,滲進泥土里。
胡品義正舉起大刀砍殺端著刺刀撲上來的一個小鬼子,突然眼前一黑就要倒下。
他猛地咬住舌尖狠狠地咬下去,一股血腥刺激著即將昏迷的大腦再次睜開眼,但就在胡品義昏迷的剎那間,兇殘的小鬼子端在手里的刺刀,狠狠地插進胡品義的肚腹。
一種錐心之痛刺激的胡品義瞪著嗜血的兩眼,丟掉手里這把不知砍殺了多少敵人,此時已經刀刃出現多處豁口的大刀,兩只大手突然伸出緊緊箍在小鬼子的頭上。
只聽胡品義以泰山壓頂的氣勢大喝一聲‘死’,兩手隨著大喝突然猛地一擰,只聽‘咔’的一聲,小鬼子的脖子被擰斷,胡品義猛地飛起一腳,將這個被擰斷脖子的鬼子踢飛。
胡品義隊長搖晃著,回頭看上身后不遠那棵樹的樹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