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戰士看雷云峰說的懇切,尤其是看到十塊白花花的大洋,不禁心里有些松動但臉上還掛著為難的表情說道:“雷長官,要是我替您找陳副師長,一旦長官怪罪下來,您……。”
“請兄弟放心,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要是陳副師長軍法處置你,我替你擔待一切,這樣可以嗎?”
“好,我知道雷長官是一位頂天立地的抗日英雄,還聽說您把士兵當兄弟,既然您這么看的起我,我就是丟了這條小命也替您跑一趟。”
警戒哨兵說著一把搶過雷云峰手里的十塊大洋,轉身蹦跳著快速離開。
已經得知98團1營營長胡品義帶領的200名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全部壯烈無一人生還的趙師長,心情悲痛流著眼淚正跟陳副師長談及這次行動的得失,副官在門口報告。
“進來。”陳副師長口氣冰冷的回應道。
“報告二位師座,警戒禁閉室的哨兵跑來報告,說雷云峰請陳副師長過去一趟,他說有要事相商。”
“這個叫人不省心的雷云峰,要是知道胡品義營長帶領的200名敢死隊隊員全部壯烈在這次偷襲行動中,一定會說三道四,陳兄,你說他找你會有什么要事相商?”
“這年輕人想問題比較睿智和復雜,我還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派人找我,他能鬧出什么花樣,總不會他已經知道敢死隊全部陣亡的消息,要當面陰損我幾句吧?”
“嗨、當時要是派雷云峰帶隊,是不是不會出現這么慘重的結果?既然這小家伙找你,你就過去看看,看他又有什么新想法。如果他說三道四,你也不必跟他計較。”
陳副師長心存疑惑的來到禁閉室,打開門走進去看雷云峰坐在床上緊閉雙眼,兩腮掛著淚痕,不僅驚詫的低聲問道:“雷專員,你是不是感到那里不舒服?怎么還掉眼淚了?”
雷云峰聽陳副師長跟他說話,慢慢睜開眼站起來,緊緊拉住陳副師長的手緊張的問道:“陳副師長,胡品義營長帶領的200名敢死隊隊員,是不是全部陣亡?”
“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誰向你泄的密?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陳副師長根本就不會想到被關在禁閉室的雷云峰,怎么會知道敢死隊全部壯烈在這次偷襲行動的噩耗。
因為傳遞這個噩耗的人,是帶領17師組織起來的所有戰士,在午夜后向敵人發起最后一次進攻,以掩護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行動的30旅唐旅長,剛才報告給師部的噩耗。
除了師部趙師長和參謀長等三人知道這個噩耗,17師師部不可能再有第五個人知道,雷云峰一直被關在禁閉室,他又怎么會知道?
“陳副師長,您不用大動干戈的追查是誰向我泄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組織這次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的任務,本來就不可能完成,因為日軍已經被多次發起的進攻打得如驚弓之鳥,要想偷襲日軍大本營如同羊入虎口,根本……。”
“雷專員、雷云峰,你早就預測出來,當時為什么不堅決反對這次行動計劃?你不但不堅決反對,還虛張聲勢的要親自帶領敢死隊執行這次偷襲任務,你到底按得什么心?”
如果雷云峰沒有在前世瀏覽過中條山的有關資料,他怎么會預測到派出的這支敢死隊偷襲日軍大本營會失利,怎能猜測參加這次行動的200名抗日戰士會全部戰死?